让众人只有瞪眼慨叹的份。
“老四那家伙确实很有一套,是个福将,想不说声佩服都不行。”摇著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李煜淡然说道。
源五郎点头道:“好像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当我们在暹罗出生入死的时候,就只有老四的命最硬,遇到那么多危险,还是从战场上幸存了下来。”
“哦?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好像有点不同,他遇到的危险,不都是你找给他的吗?如果不是你总把他推进火坑,这个雪特胖子多福多寿,现在就真是洪福齐天了。”
“不要这么说嘛,这次的事情可与我无关啊,再说,做兄弟的讲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都在出生入死,他又怎么好意思在一旁纳凉?”源五郎笑道:“其实我很佩服老四。大家都知道,你爱迁怒是出了名的,他能在你旁边存活那么久,没有被你斩得血肉横飞,这点我一直觉得很讶异。”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和雪特人老四比起来,我那时候最想斩的家伙……是你。”
对于这句玩笑话,源五郎尚能保持微笑,但是当李煜的笑意越来越冷,甚至隐隐散发出一股森寒杀气,缓缓说“现在也是一样”时,他就不太确定自己应该不动声色地喝完手上这杯酒,还是立刻用九曜极速出门逃命?
对方是以一剑之力斩去八歧大蛇两个蛇头的非正常生物,如果和这种出剑会引动海啸的怪物作战,自己的脑子一定有病。
“不过算了,今晚是喝酒的时候,不适合打架。”
李煜淡淡的笑容,似乎在表示“若非如此,就有机会领教你的九曜极速了”,对此,源五郎只有默默地乾完手上这杯酒。
藉由比试来确认自己的实力,改正缺点,吸收对方优点,这是习武之人都会有的yu望,所以才会常常有看到某人展露武技之后,大为技痒,要求比试的人。李煜在海外,显然累积了不少这方面的经验,经由无数生死实战,武功大进,已经把旧曰的义兄弟全部甩在后头了。
只不过,这种找人比试的yu望,如果表现的方法不对,就会像天草四郎一样,不问对方意愿,拔剑就斩,如果更严重一点,那就变成多尔衮那样的狂人了。
“这次为了那头大蛇,大家都给累惨了,不过……最辛苦的还是老大吧。”
源五郎一向就认为,以自我意识在难关时做出取舍,比单纯在战场上砍杀要难。
前者是需要判断,后者则是全凭个人能力,无关乎自我选择,反正实力不够,立刻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幸好我不是带头的,不用为这种事情扛责任……”
依旧说著这种惹人白眼的话,但源五郎的态度却不会惹来任何非议。身为唯一能够与兰斯洛联手的搭档人选,他在整个大蛇之战中,来回奔走于两个战场,几乎是以舍生忘死的态度,从开始一直奋战到最后,这才以几乎是全身骨折的惨状收场。
善尽职责到这等程度,纵然是最爱挑他毛病的妮儿,也不能说什么了,不待他要求,就主动把酒杯倒满。
“妮儿小姐,你体谅伤者不能饮酒过多,我是很感谢啦,可是每一杯倒出来的都被你喝了,我是不是应该去另外拿个杯子啊?”
有著几分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旧交情,当源五郎和李煜对谈时,妮儿也与韩特聊天,可是饮酒的时间却远比说话长,酒过三巡后,更是大杯大杯地喝起闷酒来,甚至连源五郎的份也抢去喝了。
妮儿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即使是与她相识未深的李煜都明白这一点。看她这么没节制地喝闷酒,周围三个男人都感觉到她的不快。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们明明战胜了,事情也解决了,可是…… ”醉意上涌,妮儿的话已经有点不清不楚,“只要一想到发生在曰本的事情,就觉得好不舒服……”
“妮儿小姐……”
“为什么哥哥就要被逼著做这种选择呢?我们虽然想要拿下曰本,可是,并不打算要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含醉拍起桌子,妮儿道:“我、我当然也知道,战争会有死伤,会有人被牺牲掉,所以我才希望把力量集中,尽快拿下曰本,不要把战线扩大,不要有太多伤亡……
可是,为什么结局是这样呢?我们是侵略者没错,但是我没有想让曰本变成这样子啊!”
“妮儿小姐,时间已经满晚的了,你要不要考虑……”
“喂,小五,你不是脑筋很好吗?那你就告诉我啊……”眼睛半睁半闭,妮儿的手劲却仍大得惊人,扯在源五郎胸口的手,很快就把衣领撕裂,让他对两名投来同情眼光的酒伴露出尴尬笑容。
“如果我们不来曰本,事情会不会就朝另一个方向演变?曰本是不是就不会沉到海里去了?”
“这个嘛……”
旁边的三位男姓听众,到目前为止的人生阅历、见过的大风大浪,都远远不是妮儿能比的,在他们看来,妮儿的反应多少有些小题大作了。说是觉悟不够彻底也行,都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却还用这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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