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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丈夫,自己的情绪就比较复杂了。虽然很气恼他好像当自己不存在般,做了这么多事之后,竟然对自己没半点交代,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来向自己“交代”
,自己又要怎么回应呢?
笑著对他说,“做得好啊,我绝对支持你”?
还是像寻常妻子一样,手插著腰,对丈夫大发脾气?
想到自己会变成那种丑陋样子,心里就觉得难以接受。说到底,自己也是一个趁著紫钰姊姊离开,趁虚而入的第三者,有什么资格在这方面做出指责呢?
巨大的心理压力,连续多曰下来,心里头已经承受不太住了,所以才会在丈夫面前,克制不住地落下眼泪。然而,由他口中却说出让人无法置信的话语。
“和我结义的男子汉,是不可以掉眼泪的啊……不过,对小草你就网开一面吧,因为……你是一只漂亮的兔子啊。”
这句话是不应该由丈夫口中说出来的,至少,失去了杭州那段过往记忆的他不可能。当时,将自己当成男儿身的他,总是嫌自己太过娘娘腔,抢走他的风采,所以用“兔子”这个称谓来称呼自己,虽然难听,但每次听在耳里,心里都是一阵莞尔与暖意。
但在失去对杭州那段时间的记忆之后,这个称呼就不应该再出现,现在之所以会重用,那是不是代表……
无法证实心里的困惑,小草慢慢地抬起头,看著身前的丈夫。他仍然在笑,虽然还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感觉,但整体上却很温和。有些像个大男孩似的爽朗微笑,开始与残留在记忆中的面孔重叠,让小草颤抖著伸出手,触碰眼前这张面孔,生怕这一切只是个迷离幻梦。
“大……大哥,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没错。”兰斯洛微笑道:“虽然还有些事想不太起来,但整体上来说……我回来了。”
不明白丈夫话里的保留是什么意思,也不愿再想,小草扑进了丈夫的怀里,确认那与记忆中无异的熟悉气味,更在手臂缠上他颈项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瞒著你,一直不敢告诉你……对不起……”
“别哭嘛,我本来还以为你会抱著我献吻的,这样子一哭,不是半点浪漫气氛都没有了吗?别哭了啦……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因为我的笨脑袋,这段时间让你吃苦了……对不起啊,小草。”
轻轻拍著妻子的背,兰斯洛心中有著无限的怜惜与歉意。纵然是在失去记忆之后的重新认识,妻子待己仍是极好,但打从与“苍月草”相识以来,自己就有一个不敢提出来的遗憾,因为自己并不是妻子的第一个男人。
从妻子口中,听说她以前有一段时间生活极端放荡颓废,对于这一点,自己虽没有多问,但每次想起来,总觉得很遗憾,想久了甚至觉得有如芒刺在背,不知道那个让自己当了乌龟的王八蛋究竟是谁?这是很没必要的妒忌,但不管理智上怎样想得开,根源于人姓的负面情绪就是无法除去。
一直到记忆回复之后,令自己羞愧难当的答案才揭晓。简直就像是一部三流戏剧,那个让自己妒恨有加的男人,赫然就是自己。想到自己被天雷击中昏去的那个晚上,与妻子共同度过的每一个细节,当时两个人心意是那么样地契合在一起……而自己居然对她有所怀疑,光是想到这点,就让人恨不得一头钻进地底。
“大哥,为什么……你为什么突然……”
小草有著很多疑惑。在与兄长白起决战的前夜,丈夫曾对著自己和枫儿吹奏草笛,那时还以为只是巧合,但现在想来,他那时候可能已经记起过去,不过,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他记起来的呢?
“嗯,我也不是很明白。在读完师父给我的遗言后,有很多的画面从我脑里闪过去,让我知道,你、我、枫儿之间的关系不只是现在这样简单;而战胜大舅子之后,我踏足强天位的领域,脑里头记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让我肯定了很多事。”
最主要的是,兰斯洛确定自己失去记忆,并不是单纯地受到雷击的影响,这里头一定有像是“万物元气锁”之类的东西在阻碍,否则不会在自己力量有所突破时才回复记忆。
“其实……不能说是完全回复,还是有些事情、有些关节,我仍然想不起来。”
兰斯洛道:“我记得与你在杭州街上碰到,那时候你用你漂亮的小手,从我怀里偷了东西,后来,我们遇到枫儿,在雷峰塔里头得到天魔经,而我在打开天魔经的时候,天上一道雷电劈了下来,我就没了记忆……”
听来似乎很完整,但是在兰斯洛的叙述里,却少了某一个重要环节,让小草感到疑惑。
“可是,我为什么会把你的脚给打断?我是个那么残忍的人吗?最后我又为什么会去打开天魔经?为什么无视天魔经首页的警告,仍然要去修练?这就是一件我所不能理解的事。我不是一个为了变强而不顾一切的人,一定有某个很强烈的理由,让我不得不去触碰这个禁忌。而且,我所记起来的东西里头,有一个空白。在你、我、枫儿三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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