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令这艾尔铁诺帝王噤若寒蝉,讲不出半个字来。
双方气氛一时僵凝若冰点,假如有人在旁目睹,一定会怀疑那位面若寒霜的第二军团长,是否就要出手刺杀弑君了?当然,若他当真动手,这毫无抗御武力的帝皇,肯定立即化作一堆碎尸。
直过了好半晌,公瑾才再度开口,说出来的,是一种明显经过压抑的声音。
“臣忙于军务,无暇涉足风月雅事;夜已深,陛下可以歇息了,希望明曰一早,能见到陛下的告示……为了艾尔铁诺的未来,也就请陛下好好保重吧!”
语毕,公瑾欠身一礼,转身离开了两人议事的御书房。直走出老长一段距离,耳边隐约听见曹寿对侍从们的愤怒责备,大意是责骂他们为何放任臣子在半夜惊醒帝王,同时也在抱怨,这铁面家伙不识好歹,远没有第一、第三两大军团长的知情识趣…
身为帝王,却连基本的识人之能也没有。暂且先不论旭烈兀,和那居心叵测的石崇相比,自己才是真正为曹寿捍卫他应有权利之人,要不是顾虑这庸碌的老[***]遭逢不测,自己也不必将四铁卫之其二留在他身边辅助,怕他成了旁人歼计中的牺牲品。
只是,每当想到自己必须袒护这样的一头东西,总是泛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在曹寿身上,已经看不见艾尔铁诺的未来;是时候把希望放在杰出的下一代身上了。
不过,说来真是有些奇怪,看曹寿现在的德行,实在很难想象,他竟能生出那么优秀的子息?这难道是因为其子孙母系那边血统的功劳吗?走出层层宫门,蒋忠便一直守候在外,见到主帅的身影,欣喜地牵马赶上。
“公瑾大人,今晚要留宿中都吗?”
这并不是废话。身为心腹,蒋忠知道主帅并不喜欢中都。除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与往事,待在这里,与一些惹人嫌的家伙的碰面机会也相对提升,特别是那个鄙俗的暴发户石崇。
“唔…文告最快要一早才能拟好发布,加上观察事态变化,今次是要在中都留上几天了。”
公瑾沉吟着。自己不喜欢石崇是事实,因为自己一直在提防这来历不明的狐狸,也许他刻意装出一副小丑佞臣的模样,但观乎这人行事,绝不可大意,否则又怎会连一代武霸忽必烈也败在他手里?而石崇对于掌握重兵、代表白鹿洞,又与皇室关系密切的自己,也一直深深忌惮,总是向皇帝进言阻挠自己的企画。
他与曹寿近水楼台,又能投其所好,自己身在边境,确实斗他不过,这趟若非顾忌石崇从中作挠,自己也不必特别从边境赶回中都,亲自面见曹寿,要求发表公告。
不过,这次有点奇怪,自己入城已经老长一段时间,照理说,石字世家的情报网该在自己入城前,便得知这项讯息;还没进宫,石崇就应该已坐在曹寿身边大进谗言才是。为了能让文告顺利发布,自己还特别准备了一番言词,用以驳倒石崇,说服曹寿,必要时甚至得与石崇私下达成协议,作些己所不愿的利益交换。
哪晓得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见到这第一军团长的踪影,这实在不合石崇的作风,是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变化发生了吗?
“那么…公瑾大人,军部已经为您安排好住处,请跟我来吧!”
善尽一名心腹的职责,在等候期间,蒋忠已经与军部联络,备妥住处,只待主帅归来,便可决定今晚的着落。
“不过,还真是让人高兴啊!这次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那个让人厌恶的暴发户…”
与主帅有同样的心思,蒋忠毫不顾忌地批评第一军团长,但在要将坐骑交给主帅时,一阵奇异声响,划破深夜的寂静,迅速地由远而近。
已快要两年没有回到中都,蒋忠并不晓得这声音正是近一年来中都百姓耳熟能详的新“市徽”,只是,当听见那熟悉的诗文,他便明白了来者的身份。
“天~朗曰清,和~风送闲,可叹~那俊逸如我顾影~自怜;潇~洒多金,文~武双全,问天下~几人似我风采~翩翩!”
随着车子主人狂傲的诗句,全风之大陆唯一的一台劳斯莱斯轿跑车,风驰电掣地飙至,一下履险如夷的急转弯,车身打横,稳稳地停在两人身前,雪白车门“啪”的一声打开,作着友善的邀请。
“凉风美月,难得贵客远来,更难得白无忌那厮终于送来燃料,不知二师兄可有兴致随小弟乘车一游中都啊?”
第一次见到这种太古魔道的昂贵玩物,蒋忠着实吃了一惊,但更想不到的是,那素来严谨自持的公瑾大人,一语不发,就往驾驶座旁坐了下去,车门一关,师兄弟两人绝尘而去。
他们两位,大概是要商讨什么重要的大事吧?
蒋忠这样想着,独自牵马走向军部安排的住处。虽然同样是暴发户,但比起石崇,旭烈兀就讨人喜欢得多,这是一件颇难解释的事。
只是,蒋忠还是料错了。天姓中有一种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旭烈兀此刻就真的仅是想找二师兄乘车兜风,这一点,公瑾就很清楚地知道。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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