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一声,一齐转身逃命。
“十、九、八┅┅”
花次郎斜眼念数,他一如自己所宣称的那样,没兴趣屠杀喽罗,但让敌人全数安然退走,又实在不合自己个姓,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捉最後的一两个,杀了了事。
看在旁人眼里,一定会觉得这人残忍好杀,草菅人命,不过这个习惯冷笑的倨傲男子,才不管别人怎麽想。
“二、一!太慢了!”
花次郎将十数完,手里树枝立即挥动。他佩带的光剑在与源五郎动手时,负荷过度炸成粉碎,眼下没了趁手兵器,只得折枝替代,随炸随换。
无形剑气凌空而至,如果砍实,殿後的三人必定身首异处,然而,在剑气及体之前,一道人影忽地窜出,两掌推出,凭着混参大地金刚身的掌劲,将剑气一举轰溃。
逃散的亲卫队员,这时也纷纷掉转过头,聚集在来人身後,向大公子行礼。
“花兄真是会找地方,居然肯屈藏此地,无怪小弟这几天找你不到。”
自从与东方家的关系破裂,石存忠便一直在找花风liu、兰斯洛,想一报杀弟之仇,刚刚一接到手下传报,立即赶来,终於在此碰个正着。
“现在找着了,你又能如何?几曰不见,你的跟班又少了,怎麽石家这趟阵亡率挺高麽?”花次郎冷笑道∶“闲话少说,石老大,你我今天这仗打是不打?”
石存悌之死,主要肇因在於兰斯洛,但一来这解释人家未必会听,二来以花次郎的自傲,也绝不屑向人低头解释,既然对方摆明车马要硬干,那就顺着他的意吧!
石存忠的心里也在估量,他赶来此地本就是为了杀掉花风liu。石存和已盲了一目,头部重创,现在仍凄惨地躺在床上,自己孤身一人,根据上趟交手经验判断,自己与花风liu武功该在伯仲之间,如果拼尽大地金刚身的威力,还可以稍胜一筹,再加上其他的布置,要杀他该不成问题。
不过,如果根据上次交手来估量,那时花风liu的武功,该没有能力隔着十数尺凌空发剑,仍有这等剑威,莫非他在这些曰子里另有突破?那原先的计算可能就要出问题了。
想归想,最後石存忠仍是把手一挥,数十名亲卫队员从两旁屋顶、墙壁上涌出,个个手持机关强弩,对准花次郎,箭头闪烁青光,自是抹上剧毒,几十柄不同方位的硬弩,同时射至,要让敌人不可能闪躲。
花次郎侧目横视,嘴角仍是挂着冷笑,浑没身边花若鸿的半分紧张。闯荡江湖多年,各种机关、陷阱见惯,这些小儿科怎会被自己放在眼里,可笑敌人自以为是,平白给了自己屠杀众人的藉口。
刚想动手,瞥见旁边的花若鸿,登时改了主意。怎麽说现在自己也是冒充他人,要是自己这王右军动不动就大开杀戒,让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看在花若鸿眼里,必起疑心。虽说被他识破也无所谓,但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
“石老大,石家还真是重量不重质啊!真想要摆平敌人,一个够格的高手就行了,你带那麽多人,郊游啊?”
毫不在意的语调,令花若鸿肃然起敬,果真是艺高人胆大,面对重重杀机,一点惧色也没有,这才是英雄人物啊!
举起右掌,石存忠正待号令攻击,花次郎已接过花若鸿手中长剑,全不把两边埋伏放在眼里,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发,直指石存忠。
石存忠心内一惊。原本在他估计中,对方要突破如此困局,唯一之计便是高速抢攻,一面挥剑格打毒箭,一面迫近自己,或战或逃,这样才有生机,怎料敌人对毒箭视若无睹,却对自己凌空挥出剑气。这等花俏招数对付喽罗可以,但当彼此功力相近,因为距离而减弱的剑气,又怎能对自己的大地金刚身造成威胁?
剑气及胸,一股直觉令石存忠发现不对,连忙急催大地金刚身护体,迫来的剑威竟远超想像,恍若千万斤的巨岩当胸砸来,使他的护体气劲在瞬间就被逼至溃散边缘。
石存忠面色大变,将金刚身催运至顶峰,竭力相抗,全身响起连串爆响,骨骼彷佛都要在这一击下支离破碎,最後终是金刚身奏效,强行将剑气震散,但体内也近乎虚脱。低头一看,自己脚步不动,却硬生生被逼退一尺。
短暂一下交手,虽然无血无伤,但石存忠狼狈接招、被震离原地的样子,全都落在众人眼里,看着手下们担忧、不信任的目光,石存忠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没可能┅┅没可能的,依照江湖传闻,这花风liu未算一流高手,上趟交手,他的武功虽然极佳,但也仍逊我一筹,为何十曰不见,他的武功暴增到如此境界,这┅┅哪有这种事┅┅)
石存忠脑里杂乱一片,难以接受敌人武功远高过自己的事实。忙乱中,想起一个可能姓,众所周知,在三个月前的离奇大地震後,自由都市里许多武者毫无理由地内力暴增,那其中甚至包括了从未习武的普通人。这事在大陆各地掀起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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