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机率极高,大家现在同在一条船,让他伤了说不过去,该死的源五郎,满口义气,居然自己先逃跑,把这麻烦留给自己。
无奈之下,花次郎空中折转,本来已跃出窗外的身体,巧妙地转了个弯,朝兰斯洛一方飙去。
兰斯洛在浓雾中与有雪、源五郎走散,正忙着找路,忽然看见一人往己跌来,正是刚才围攻自己的石存悌。刚刚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怒气上涌,本来最想砍死那个玩蛇的臭贼,但一时找不着人,这家伙又送上门来,就先找他泄愤。
背后伤人,胜之不武,所以也没打算取人姓命,横竖人家那什么金刚身坚硬得很,用力砍也砍不进去,只要能划伤个一道口子,也算稍稍出气了。
石存悌已中花次郎一剑,内伤沈重,意识却还清醒,见着兰斯洛偷袭,也是火恼万分,当下什么也顾不得,打定主意要一掌毙了这小子。趁着退势,石存悌深吸一口气,蓄劲出掌。
花次郎把这看得清清楚楚,心想兰斯洛若真给他一掌击中,后果势必两败俱伤,足底凌空虚点,整个人飙射而下。
刀砍、吸气、急掠,三个人、三个动作,都在瞬间进行。
结果到底是先采取动作的兰斯洛快上一步,宝刀砍上了石存悌肩头,他伤重之馀,运不起金刚身护体,立刻便给宝刀斜劈直入,而他反击的一掌,击中兰斯洛胸口,将人打飞了出去。
花次郎掠至,举手接住兰斯洛,帮着卸去他所中的掌力。
兰斯洛在中掌瞬间,体内雄霸真劲反激,磅礴劲力将石存悌的腕骨、臂骨、肩骨一齐震碎,刀伤又几乎将他整个身体斜砍成两段,石存悌惨嚎声中,鲜血狂喷,仰天便倒。
石存忠恰于此时赶至,看见弟弟的惨状,眦目欲裂,狂嚎出声,拼命一刀便往花次郎身上招呼。
花次郎早料到有此结果,不敢再待,一手抓住兰斯洛,光剑挡了石存忠一击,藉力飞退,途中踢出几张板凳当阻碍,趁着石存忠分心兄弟伤势,就此退出店外,逃逸无踪。
半晌,整条街的商家,都听到了一声撕胸裂肺的痛嚎。
“花风liu──石字世家要你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啊!”
花次郎发足急奔,在远离事发现场的一处荒废民宅前停下脚步,不久,有雪与源五郎也寻迹赶至,其中过程不必细表。花次郎脸臭得要命,将毒发昏迷的兰斯洛随手扔在地上,进到后院。
源五郎从怀中取了几颗药丸,喂兰斯洛吃下,有雪问起药丸来历,源五郎笑着解释,那是混乱中他从石存和身上摸来的解药。有雪想要进一步追问,他藉口出恭,往后院跑去。
结果,当兰斯洛醒来,看到的只有雪特人的猥琐笑脸。
解药有效,护身内力浑厚,蛇毒很快就被清除,兰斯洛微微有些头晕,但身体已无大碍。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种种,真是怵目惊心。那花次郎原来是这么有名的人物,会这般巧合与他结识,对自己来说,真不知是福是祸。
与石家结下大仇,好在对方只把目标设成花次郎,不然自己立刻就要狂奔出城逃命,以免第二天早上起来没了脑袋。
不过,撇开外在威胁不谈,内部的疑虑可也不少。瞧花次郎的样子,好像早已明白自己不是柳一刀。那么,他为何要故意冒认?企图何在?
源五郎也有问题。虽然自己不是很明白,但看他与花次郎的表情,显然花次郎狠狠地被他设计了一道,综观这人的表现,有勇有谋,是个大大不简单的人物,那又为何要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接近自己呢?
说不定,他也是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并非柳一刀。
那么,他蓄意接近自己的理由是什么呢?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两人图谋吗?
兰斯洛沈思着应该采取的态度。
不管怎样,不能那么被动,要想办法扭转目前的不利局面才行。
不如将计就计吧!倘若别人是有所为而来,那么,就要让他们知道,兰斯洛大爷的便宜,绝不是那么好占的。
另一边,花次郎翻身上了颗大榕树,卧乘着树枝,一起一伏,枕着脑袋发呆;源五郎则在树下偷偷打盹。
“喂!你要沈默到什么时候?”沈不住气的是花次郎,而他也确实有沈不住气的理由。
“花二哥希望听我说点什么,‘恭禧’,还是‘我很遗憾’。”源五郎微微笑道。
花次郎气几乎炸了肺,既然自己大意,在这场斗法上输了一局,现在就该用最直接的方法赢回来。
“喂!娘娘腔。”
“嗯。”
“刚刚的那一场,我认栽了,不过,你有没有兴趣再与我赌一场啊!”
“哦!花二哥也有赌博的雅兴么?倘若您不怕再输一次,我是很乐意给您翻本机会的。”
“我打赌,你等会儿无法在我剑下走过十招,一刻之后,你就会是死尸一条,你信吗?”
“哈,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呢!原来是这么小家子气的赌约,玩起来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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