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大意,左手捂着牛录额真的嘴,右手将筷子插入其铁甲为未能覆盖的喉咙。倒在血泊中的牛录额真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抽搐的身体也逐渐平静下来。直到呼出体内最后一口气时,心脏也终于停止了跳动。带着遗憾和不甘离开了人世……
昏暗中,朱青峰换上牛录额真的铁甲,将自己的衣衫为其穿上,离开了自己新生的地方……
从地下三层摸索着前进,一路都无人看守,但这并不代表多尔衮疏于防范,而是突出了这位文武全才的手段,此事不宜为更多的人知道,诏狱内部也就剩一名狱卒,而诏狱大门前的重兵才是真正主力。如此看来,他ri太子殒命,那‘纯洁’的狱卒也得陪葬,如此便无需担心事情泄露。
直至诏狱大门时,守军才拦住了朱青峰去路,而一路上就对此事有着充分预料的朱青峰如何能不想应对之策?当即一个耳光打在那名守军脸上:“混账,今夜有人前来劫狱,我需立即禀报王爷,耽误了大事,你吃罪得起?”
看守朱青峰的狱卒本属八旗jing锐,在森严的等级制度中,身份显然高于这些身披勇字的长枪兵。莫名其妙的一个耳光已经将其打得晕头转向,闻得此言更是心惊不已。当即让人牵来快马,并向朱青峰请罪。
眼见朱青峰快马加鞭绝尘而去,枪兵乙才转头望向被煽了一个耳光的枪兵甲:“六哥,我等奉命在此驻守,未得王爷命令,连苍蝇都不得放过。方才完全可以将那厮拦下,由六哥去向王爷并报此事,岂非大功一件?”
枪兵甲轻哼了一声,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枪兵乙:“你懂什么?听说这偌大的诏狱里关押的只有一人,内部看守又只有额真一人,可见王爷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若是王爷顾忌走漏消息,必然杀人灭口。死的就是额真,如此功劳便成了催命符。当然,万一额真得王爷信任,必然水涨船高。那我挨着一耳光,又算得了什么?无论是王爷还是平步青云的额真大人,都只能说我是尽忠职守而已!”
枪兵乙双目圆睁,虽然听得是云里雾里,大致意思还是听明白了,顿觉此生交上这么个朋友,真不算白活,而潜在可能被额真欣赏的枪兵甲自然成了枪兵乙巴结、阿谀的对象,目光中尽是崇拜:“六哥,你真厉害,若是ri后发迹,可别忘了拉小弟一把啊!”
枪兵甲的虚荣心在此刻得到了空前的满足,幸福的摸了一下那记耳光留下的火辣,对自己进退皆是利的想法很是自得,下巴高高翘起,语气也不禁高调了几分:“兄弟,你还嫩呢,跟哥学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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