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岁末≯看正旦将至,程遐忽有奏上,说刚得到消息,晋主下了禅位之诏,裴该于洛阳郊外筑受禅台,期以岁末践祚登基
石勒闻报,不禁愕然,脱口而出:“前月于荥阳御我者,是裴耶,是祖耶?”
明明是祖逖打的我嘛,那么祖逖挟战胜之势,回师逼宫,受禅代晋,犹有可说——当然啦,实际上因为有裴在,所以祖不敢那么干——怎么祖逖打赢了,裴该倒趁机上位了呢?难道他们两个私下里早有协议?
程遐禀报说:“祖逖方逐方离荥阳而东,裴该从兄于洛中遇害,彼乃率军上洛,大兴问罪之师。司马邺急召祖逖回,陈军于洛阳东门外,裴该亲往见之,二人摒人密议良久c军乃不进城,司马邺旋下禅位之诏。”
消息传递,难免失真,于裴该归洛受禅的前后次序,有些讹误,但大致上还是不错的。石勒不禁叹息道:“我早知裴文约有不臣之心,太傅亦云其必将代晋,然本以为裴、祖之间,或将有一乘杀不想祖士稚竟然拱手而降了!”
徐光奏道:“祖士稚困守荥阳数月,本已力精疲,又如何克当裴文约生廉军哪?更加彼年事已高,自然壮志磋磨,为儿孙计,乃不得不暂屈于裴文约。然臣料裴、祖之间,必不能无隙,若能洞悉之而加以引导,或可稍却晋人之势。”
石勒笑道:“何所谓晋?哪里还有晋呢?但不知裴文约建何国号”旋即问程遐:“正当与太傅商议此事,何以还不见归来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