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乱箭齐发,以重创羯军——至于很可能射中老百姓,战阵之上,死生关头,那也顾不大上了。
石虎则在阵后亲自擂鼓,催促将士冲向城壕,一方面放箭与城上和羊马垣内对射,一方面用土袋和百姓的尸体来填塞城壕。他治军甚严,杀戮由心,所部赵兵皆能拼死而斗,不敢稍却。
其实象石虎这种暴脾气,再加嫉贤妒能,是很容易导致士卒怨气累积,甚至于聚众反噬的;只是他自将兵以来,少有败绩——估计也就初上阵在巨灵口输得比较惨罢了,即便去岁于平阳城下面对裴该,虽然受挫,也不能算是吃了大败仗——才能凌之以威,使将卒不敢稍起妄心。再加上数月前才刚大败原本被胡、羯目为强敌的拓跋部,则此时的并州赵军士气正盛,战斗力异常顽强。
因此恶战了整整一个上午,赵军两进两退,被迫前驱的老百姓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自身也倒下二三百人,却终于顺利将长梯架上了城壕,开始尝试向城壁发起突击。刘央被迫暂弃城外羊马垣,将守垣士卒通过暗门撤归城内——至于从城壕里救出来的老百姓,也不过才四五十人而已,多数都死在双方箭矢之下
赵军以大盾防护城上箭雨,趁机加固越壕之梯,用土袋和尸体堆出几条道路来,云梯和冲车便即“隆隆”驶近。石虎在阵后见了,不禁大喜,顾左右道:“晋人不过如此,或许三日之内,便可强攻破城!”
话音才落,忽听头顶上“咔嚓”一声巨响,晴空落雷/虎抬眼一瞧,只见四外浓云逐渐汇聚过来他不禁一咬牙关,愤然道:“叵耐天不助我只有更待明日了!”这眼瞧着就要下雨啊,倘若雨泄则罢了,一旦雨大,道路难行,攻方必将于城壁下遭受重创办法,先退吧。
才刚下令鸣金收兵,忽听又是两声巨响,听声音不在空中,而在城池方向。石虎就不禁迷糊啊,难道说天上落雷,打到城上去了不成么?
时候不大,有快马赶回来禀报,说:“天方落雷,直入我阵,中者肉焦骨碎,横尸遍地”
石虎瞪眼呵斥道:“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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