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话,就都别说了吧,具体宗族对地方官员权力的掣肘甚至于侵夺,有点儿见识的人都能瞧得出来啊。
裴硕长长吸了一口气,略拱一拱手:“县尊在上,不敢称祖。但请明言,大司马欲如何处置于我,及如何处置裴氏?我前掌族政,实无干才,遂使一族于胡治下委曲求全;然我本无背晋之心,族人也不敢自外于大司马。倘若大司马心存怨怼,硕愿一肩担之,生死从命;唯望勿伐裴柏枝叶,勿断裴柏之根。
“自始祖陵公封于解,居于河东以来,绵延千载,传今二十余世,始得雄踞一县,名闻天下,实非易事啊。大司马以裴氏嫡流,位极人臣,得执国柄,及县尊叔、兄等亦列高位,消息传来,一族欢庆,无不引领而望王师之至,胡寇之逐,皆欲以身捍卫大司马,如县尊等一般,岂敢复有他念啊?
“唯裴氏兴,裴柏茂,始有巨光公(裴茂)、文行公(裴潜)、季彦兄(裴秀)及逸民(裴頠)之功业;唯裴氏盛,始能为大司马之羽翼,佐之直上青云。未知大司马何以不虑此,而定要责难于同宗呢?”
裴通冷冷地听老头儿说完这一大套话,嘴角略略一撇,反问道:“大司马才略天纵,艰难百战,始得成功,若说有恃,所恃父祖之旧勋也,宗族之能善辅者,也不过我等而已。至于闻喜本族,有何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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