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腹,便即斜向落荒而逃。甄随再想上马去追,已经不赶趟了。
乔泰既走,胡军乃彻底崩溃。王泽还想追杀败兵,却被甄随阻住,说你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啦,倘若胡军派发大部前来,我等又如何应对啊?赶紧收拢部众,向南方且战且走吧。
然而部众才集,就传来了裴该的将令,甄随这才知道,原来刘粲先一日便已统率主力南下了王泽急道:“如此一来,大荔危矣!”甄随也道:“我等当急回救大荔,大都督却为何要我军前去与他相合?”这不是白白地浪费时间吗?
王泽瞥一眼甄随,苦笑着道:“恐是大都督不放心甄督”你都已经捅了一个篓子了,大都督还敢放你自领一军,独断专行吗?
甄随这个郁闷啊——这纯属天意,不算我筹划失当,或者违令不遵吧?但若能斩下乔泰首级,腰悬着胡汉名将的脑袋前去谒见大都督,肯定功过相抵,如今却被乔泰逸去,我虽然斩杀了十数名敌将,都是星色,分量不够啊!
无奈之下,只得率部向裴该靠拢,他与王泽等则先骑快马去见裴该——还特意带上了那十多颗胡将的脑袋。甄随正是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不是怨自己,不敢怨裴该,他怨的是老天不公——随即在帐前瞧见拂竹真了,当即就把气全都撒在了此人头上。
于是伸手一扳拂竹真的肩膀,欲将对方按倒在地,仔细讯问——真要是发现了一个奸细,又能多给自己减轻一分罪责不是?孰料拂竹真似乎是本能地就把肩头一塌,甄随这一扳才刚落空,就见那鲜卑人曲膝矮身,然后又瞬间挺起,肩头一晃,正中自己胸腹之间。甄随还没能反应过来,拂竹真已经反手揪住了他的束甲丝带,随即臂膀发力,就是一个过肩摔——
甄随偌大的躯体,当即朝前直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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