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也遣出一哨骑兵然而只有两百多骑相阻。双方骑兵接近,各自摘弓对射,各有数骑中箭而倒队列奔驰中,摔下地的,基本上也就活不了啦。
乔泰心中暗道:“晋人果然与往日不同,此骑甚锐啊!”
关键他就从没来过河西,过去只是在黄河中游两岸与晋人作战,知道只要士气不散,晋军步阵不易摧破,但对于晋人骑兵,却基本上并不放在眼里。而如今裴该既镇关中,获得草原良骥和招募西北戒的机会大增,再加上他分拆“凉州大马”,把很多凉州精骑派去各营做教官,经过一年多的训练,麾下骑兵自与过往大不相同了。
乔泰也明白这个道理,心说:“今日所见晋骑,竟有‘凉州大马’三分神采,可见皇太子所谋甚是,灭晋必先取关西,若不能断其获取良马之道,即下河南,亦难长久。”
两支骑兵并未正面对撞,晋骑基本上敝跟胡骑平行,缓缓压逼,不使胡骑靠近己方阵列♀位置其实距晋阵还不到五十步,胡骑多而晋骑少,胡列长而晋列短,就有很多人露出身形来,又遭到晋阵中弓箭手的直射。虽然可以用弓箭还射,而且被晋人射帜骑兵数量寥寥无几,但终究是个威胁啊。
乔泰一声令下,骑阵中分,一部分继续去与晋骑平行对射,另一部分则撇了晋骑,来冲晋阵。但就靠骑兵这么一阻,董彪有机会把足够多的弓箭手调到阵前,再杂以部分长矛手遮护,胡骑看看靠近,却不敢硬冲,被迫多拐了个弯儿,还是退了回去。
时候不大,乔泰所率胡骑就离开了晋军左翼,冲到中军前方,陆衍也遣骑来逆;继而又向右翼冲去⊥这么兜了一个大圈子,最终下二三十具尸体,折返己阵。刘粲策马迎上前去,问乔泰道:“如何?”
乔泰回答:“晋人之左、中,似无隙可乘,唯其右翼,调动时略显涩滞”刘粲说好“可暗增我左翼之兵,使刘安西率先破敌。”
乔泰问道:“得无为诈么?”刘粲笑着曳:“陶侃若兵众,始能诈我,如今兵少,只利固守,何以行诈啊?”转过头去问左右:“晋人之右阵是”有人回答说:“看旗号,乃是材官将军莫怀忠。”刘粲便道:“从不闻此贼之名,料不难破。”
莫怀忠在裴军中确实声名不显胡人最警惕的乃是勇冠三军的甄随、裴该左膀右臂的刘夜堂、独当方面的苏峻,以及在阴沟水畔摧破刘的陆和、熊悌之,等等,哪怕王泽、谢风,排名都远在莫怀忠之前。因为莫怀忠确实战功不彰,加上他善会做人,平素不显山、不露水,更不跟甄随似的习惯性抢着冒头唯一一次主动请令,大概就只有在大荔城下以水排行泥淖,击败刘岳了而且他材官将军的名号,也容易遭人轻视。
“材官”的本意是区别物性加以利用,最初是战国末期的一种预备兵役制度,至汉代始设材官将军,也主要领预备兵。晋朝以此职为将军杂号,初始才不过五六品,到南朝时更降格到九品,就彻底沦落为中下级军吏名号了。
所以一听材官将军之号,就会怀疑这人带的是不是预备兵啊,肯定不是精锐吧?确实,莫怀忠所领“蓬山右营”,原本在裴军序列中就排名较后,可能也就比李义的“灞上营”稍微强点儿有限。
故此刘粲把主攻方向设定为晋军的右翼,双方正式交手后,短兵相接,他很快就把自家部曲数百人悄悄杂入左翼,交给安西将军刘雅指挥,猛攻莫怀忠之阵,莫怀忠逐渐就鱼儿吃不注儿了。
因为地形狭窄,双方在正面战场上投入的兵数相若,胜负全看将领如何调度、士卒是勇是怯,以及阵列是否完整了,玩不出太多花样来。但乔泰先率骑兵冲敌,还真没奢望直陷敌阵,主要目的有三个:一,尝试敌之勇怯,二,窥探敌阵有否破绽,三,打乱敌军布阵的节奏,或者迁延其完阵的时间。
他是有备而来,这么一冲,横过晋阵之前,晋军方面就被迫要临时调动骑兵和弓箭手、长矛手来遏阻,原本布阵的步伐难免受到影响。故此两军对冲之时,胡阵已完,晋阵则还略显不齐,激斗之时,恶果首先在右翼表现了出来。
眼见胡军将己方前阵陆续撞破、逐一割裂,莫怀忠心知不好,急米自挺矛来前线督战他虽然在训练、指挥方面略微有所欠缺,胆气还是壮的,终究跟高乐、熊悌之之流不可同日而语。刘雅在军中远远望见,当即摘下弓来,搭上一支雕翎,朝着莫怀忠便是狠狠一箭射去。
刘雅是屠各贵族、胡中宿将,弓马娴熟,尤其善射,这一箭虽然距离超过了百步,而且身前人头晃动,器乱舞,他却有信心可以帜。可谁料想莫怀忠运气不错,箭至身前,才刚从高处晃下落,就不知道从哪儿突然间挺起一柄长矛来,无巧不巧,正好格开莫怀忠本人甚至压根儿就没有查觉。
刘雅不禁咬牙暗恨,急忙再发一箭,却又被莫怀忠无意识地避开了。刘雅再取第三支箭,望天祈祷,暗道:“此贼若真有高天庇佑,三箭不中,我便不射了。”左膀一奋力,开弓如满月,再次瞄准了便是一箭射去。
估计莫怀忠的运气终于用完了,这一箭正中其身,不禁大叫一声,仰身落马,部曲急忙围上来遮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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