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次试探,裴该若说你这些兵就扎营城外,你自己个儿跟我进城吧,则很可能是心怀歹意——张寔真怕城里会有什么埋伏。结果裴该笑笑:“我看贵部甚为严整,料不会犯我之禁,便可皆入城去,觅屋安住。”
张寔对裴该心生疑虑,裴该却不会特意警惕张寔——他会用这几千兵马突袭自己吗?除非这人脑袋有屎,或者彻底疯了。我若拿下张寔,有可能尽取凉州,张寔拿下我又有啥用了?他想趁机进蓉州?那司马保在的时候杀过来不是更方便么?
故而对于张寔的试探,裴该即以至诚相对。张寔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赶紧笑着说:“榆中甚小,三千兵入城,难免滋扰民间,可使彼等于城外扎营,鸦部随我入城罢了。”他既然基本上释了对裴该之疑,就必须也做出心无芥蒂的姿态来,不可能再严防死守,否则既易导致对方不快,也显得他张安逊过于多疑,甚至于有自外于朝廷之意。
入城之后,共坐饮宴,倒也其乐融融,仿佛是多年好友一般。然后席间说着说着,裴该渐次问起了西域之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