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真有普适性,恐怕非十年乃至更长时间的钻研不可。
然而裴公轻授名爵的行为——虽然只是**品恤——却遭到了幕府群僚的普遍抵制,裴该为此费尽唇舌,到处加以说服。其实古代即有农官之名,地方官会按时向朝廷荐举擅长耕作的老农,由天子亲自嘉勉,甚至于给禄,儒家学说即以农为重,还不会招致太大的反对声浪。但对于向来低贱,且被视为别业的工匠、商贾,大家伙儿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裴该被迫做出一定让步,商贾得向幕府捐助一笔资金,才准得官;至于工匠,裴该把他们召集起来,遣人突击培训,不管技术再强,功绩再大,也非得能读写五百个字,并且听过一经的讲解,才可得官。
由此便可对外宣称,此人虽为匠人,亦有士人之学,授官可也。同时裴该也希望工匠们都有文化,方便技术的进步和传承。
唯有彭晓本身就是士人,虽然干着工匠的活儿,但属于高级技术人员,虽然没能把裴该所要求的配方全都拿出来,被监督着不敢再偷懒,也已经有了部分成果,若依新政,起码可赎前愆,免罪为民。偏偏裴该跟把他给忘了似的,根本就没有要饶他的意思。
彭子勤在工坊里真是度日如年啊,好不容易矢葛洪找了过来,听他说明前情,好一顿训斥后,便道:“我试往谒裴公,为汝求情吧。”但随即一走就是十来天,影儿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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