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州惯例招募吏四十一人,卒二十人,治中、诸曹从事,汝等皆无所学,恐不可得,然门亭长、录事、诸曹佐、守从事等,以及各乡职,若捐输合理,并可赏赐——汝等以为如何?”
祖逖貌似还是想拦:“彼等不过寒门子弟,安能为吏?”
这话连卞壸都听不下去了:“先父即寒门出身,先外祖(张华)亦寒门出身,以祖君所言,连州郡吏都无可充任吗?!”
一句话彻底堵死了祖士稚。
下面的陈剑听到这里,不禁胸中热血涌起:我靠,有门儿!我本来就是想过来捞个官儿做的呀,这在太平时节,以我家的门第,就算最低级的里吏都不一定能够混得上,这回却不定能得个州从事!机会若不抓住,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
只要能当官,则我家的门第就有望上升,而且兵荒马乱之际,最易立功,将来立了功,或者得着刺史、别驾的亲睐——那个冷口冷面还经常瞪眼的郡守就别想了——不定连一县之长都有机会捞得着!
——因为这年月与后世不同,官吏之间并无明确界分,吏而累绩升为中层官僚的也并非罕见。
赶紧开口问道:“若人乐输三百斛米,不知可得何职?”
卞壸瞥了他一眼:“太少,止可得里吏而已。”按照当时的制度,每百户设一里吏,是最底层的吏员。
陈剑心光我坞堡所养民众,就不止十个百户啊,仅仅一名里吏,怎么够抖威风?不过听了卞壸此言,他心里也大致有数了——“人欲为守从事,未知所值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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