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全都执来阻甄随$随长矛一抖,本意捅穿一人,却被旁边两兵同时进步舞刀,破解了他的攻势$随遇强更喜,大嚼:“好啊,都来见识老爷的厉害啵!”单手执矛,就腰间抽出长刀来,左右挥斥,将竺恢部曲连连迫退。
不过这个时候,他的部下也都跟了上来,其中还有好不容易插脚进来的苏峻。苏峻大嚼:“甄督且去追赶敌将,此葱末将应对!”其实他本想撇开甄随,自己去追竺恢的,然而又怕事后即便谢风都未必能够保得自己斩首应该不至于,挨顿胖揍是逃不掉的;加之自知论力气和耐力,都远远不及甄随,那算了,还是你去追吧。
众人当即便与竺恢部曲捉对厮杀,战到了一处$随瞅个空档,坐刀右矛,迫退来敌,蹿出至战团之外,随即拔足飞奔,便去追赶竺恢。竺恢才刚上了部曲谴的坐骑,尚未起步,就听身后一片大呼行,转过头去一瞧,直吓得魂飞魄散,遍体觳觫。一名部曲转身来阻甄随,却被甄随用长矛架开了兵刃,一刀正中面门,鲜血喷叫,生生劈死。
竺士伟只恨未能背生双翅,急急忙忙催马而逃,只可惜城内同样雨湿路滑,加上巷道狭窄,速度总也提不起来。后面甄随转瞬间便又捅死两名竺家部曲,眼见敌将即将远去,当即故伎重施,抬起矛来,“呼”的一声,便即脱手飞掷而出。
竺士伟终究不比胡将平先,虽然感受到了风声从背后来袭,但一个闪避不及,还是被矛头在肩膀上擦过,不禁大叫一声,翻身撞落马下$随还汪闷,此矛终究借来不久,也不趁手,准头就差了不少哪,本以为能把对方当胸捅个对穿的当即双足发力,猛扑过去,不用三五合,便将卫护竺恢的部曲逐一砍死。
随即伸手来揪竺恢。竺士伟仍然伏在地上,挣扎不起,只觉得后领一紧,被人凭空提将起来,当即嘶声大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甄随“哈哈”大笑,便将长刀在竺恢披风上拭了拭血迹,单手提着,转身来寻那支借来的长矛
裴嶷是当日临近午时,方才率军抵达美阳城下的,却只见城门大开,城头飘扬着“劫火营”的旗帜,他既感惊讶,又觉嗒然若失。等到进城之后,甄随便命人将竺恢拖将过来,裴嶷开口问道:“竺士伟?”然而竺恢遍体筛糠,几乎难以立定,军士扳起他的头来,只见满脸的泥污和涕泪,几乎难辨面目,只是口唇翕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凝神细听,原来竺恢反复在唠叨:“不要杀我”
裴嶷不禁皱眉道:“此果是竺士伟么?一郡之守,国家重将,如何变成了这般模样?”随即不满地斜睨甄随$随瞪眼努嘴,满脸的不屑,那意思:他自胆小,生生吓傻,关老爷屁事啊!
大军入城休整,裴嶷便待歇息一晚,明晨即返回县去。苏峻伸手指暗捅谢风,谢风会意,急忙出列拱手道:“既然新平兵覆灭,竺恢被擒,不如分一军去攻漆县,城中无主,想来必可一鼓而下。”裴嶷点头:“卿所言有理”眼角瞥见甄随又在跃跃欲试了,当即伸手一指高和,两句话几乎无缝衔接:“便由卿率部,押着竺士伟去柔县好了。”
不可能把所有功劳全都让给那甄蛮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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