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深感兴趣的人来说,自然会对火药垂涎欲滴了。
刘曜双眼一亮:“此议不错。”我要能够得着这种秘方,必能极大增强本军实力,估摸着大荔城不易攻下,虽然不甘心,但若能用撤兵换来秘方,倒也不无小补。
刘均却道:“裴该驻守大荔不退,屡挫我师,而晋人在关中尚有数部兵马,司州还有祖逖,倘若前来救援,内外夹击,恐怕我军危矣。以此而论,我料裴该必不肯交出秘方来。”
羊彝说何妨一试啊?刘均瞪他一眼:“如此,便请容叔入城,去游说裴该吧。”
羊彝一缩脑袋,不再说话了虽然来到胡营时间不长,但梁胥被裴该绑起来猛抽了一顿鞭子的事情,人人传说,他又不是没听到过
最终刘曜决定,暂不退兵,而诸策并用。一方面遣大将宋恕率兵前往北洛水中游,以防关中兵马从西线增援大荔,遣呼延瑜率兵前往渭,以防司州兵马从东线增援大荔;命羊彝加紧打造“飞梁车”;同时射箭书入城,要亲自与裴该城前搭话,看看有没有两全之策。
关键是“此裴文约究竟何如人也?我不能见他一面,便退兵也不得安心!”
箭书射入城中,裴嶷就笑:“刘曜已有怯意也。”裴该点点头:“刘曜前不能克大荔,后将与虚除相攻,而犹逡巡不去,我破之必矣!”当即吩咐游遐写信给祖逖,时机已到,可以派兵渡河,来援大荔了。
但是,我要不要答应刘曜的请求,去跟他见上一面呢?
诸将吏多说相见无益,甄随却叫:“见便见,怕他何来?”一拱手:“有我护卫都督,必然无事。”
裴嶷和游遐也说不妨一见“此正明公扬威于胡虏之前,显名于河西、关陇,机不可失啊。”
于是射回箭书,约定了三日后相见,以及见面的地点、方法。
刘曜接到箭书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正在沉吟,晋人的安排很慎重,想要利用见面的机会发动奇袭拿下裴该来,难度不小,还是别节外生枝了吧。我只求见裴该一面,看看这杏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是真有本事呢,还是仅靠着高名,能够招揽到一群世所罕见的智谋之士在辅佐他。若能于相见时商定一款对己方有利的和平条约,那就更好不过了。
忽报刘均求见。刘曜估摸着他又是来劝自己退兵的,本待不见,终究多年来推倚甚重,也不便骤然翻脸,只得勉强应允了。然而刘均进来,却并不提退兵之事,只是说:“臣有一计,或可弱裴该之势。”
刘曜颇感兴趣地把身子往前一凑,道:“子平请说。”
刘均道:“裴该凭其家世,而不能于长安辅政,要北守冯翊,可见其与索、梁芬间必有龃龉,或正因为家世显贵,而不为关西人所容。前彼与祖逖分道合击,侵我河南,今彼荣升侍中,祖逖却止得司州刺史,则祖某心中,亦未必无芥蒂”
刘曜反应很快,忙问:“子平之意,是想使离间之计么?”
刘均说对“今日箭书射回,上有裴该图章,可仿造之,伪作其与石勒之书闻裴该昔曾为石勒所俘,二人必然熟稔,设有苟且,容易扰于人。可遣人执此书入于河南,而故意为晋人所获,祖逖见信必疑,或不来救援大荔。”
“然则长安方面呢?”
“如此密书,若有多份,反而启人疑窦,长安方面不必与也。料祖逖若疑裴该,必将此书献至长安。”刘均说到这里,话锋突然一转:“然此事非一两日之功,恐未必能使裴该遽弃大荔之守。且裴该约三日后相见,是有羁縻我之意,其心叵测我军还是早早退兵为宜。”
刘曜摆手说好了,我知道了,子平你不必再劝“伪书之事,则一以劳烦子平谋划。”
三日之后,按照约定,刘曜使诸军固守营垒,而自将百人五十名精锐骑兵、五十名重装步兵来到大荔东门之前,距离城上两箭之地,等着裴该出来。
大荔城前旷阔,没有什么屏障、遮蔽,所以是不怕胡军暗中设伏,偷袭裴该的;怕只怕裴该先出城,方便胡军随机应变地调动,故此城内回信中才说要刘曜先过来等着。但是一开始说要各带千人,被刘曜否决了这里距离城池太近,若是双方人数过多,一旦厮杀起来,我军不易救援,你倒可以随时调派兵马出城来助,那我不是太危险了吗?
还是少带点儿人吧,人少反而方便落跑。刘曜心说我是久经战阵、弓马娴熟的,总归比你裴文约强,打不赢难道还跑不掉吗?
故此只带百人,其中也包括了刘均。刘均对刘曜说:“裴文约高门世家,必重信诺,固然兵法本诡道也,但既有言在先,他必不敢趁机掩袭大王。昔商鞅设伏而捕公子,虽然得胜,天下不齿,秦之无信,由此为始想裴文约必不肯蹈此覆辙。然大王也不可擅起袭彼之心,免为天下人所笑。”
刘曜点头说我知道了,那么干脆子平你也跟着我,去瞧瞧这裴该究竟是何如人也吧。
然而虽然刘均这么说,众将却大多并不赞同,希望刘曜还是再加强一些自身的警护为好。刘曜说放心吧,我会挑杨精锐的士卒相从的,此外平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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