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完全一样。
因为这屋子的四壁和顶都镀上了一层纯金,地上铺的是金砖。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是黄金所铸,甚至连桌椅都是,连窗幔都是用金丝编成的。
因为这间屋子的主人喜欢黄金。
每个人都喜欢黄金。可是住在一间这么样的屋子里,就很少有人能受得了。
黄金虽然可爱,但是太冷、太硬,也太无情。
大多数人都宁愿坐在一张挂着丝绒窗幔的屋子里,坐在一张有丝绒垫子的软榻上,用水晶杯喝酒。
这间屋子的主人却喜欢黄金。
他拥有的黄金也比这世界任何一个人都多得多。
这间屋子的主人就是吕三。
用纯金铸成的椅子虽然冰冷坚硬,吕三坐在上面却显得很舒服。
一个人坐在这间屋子里,面对着这些用纯金铸成的东西,看着闪动的金光,通常就是他最愉快的时候。
他喜欢一个人待在这屋子里。因为他不愿别人来分享他的愉快,就正如他也不愿别人来分享他的黄金一样。
所以很少有人敢闯进他这屋子里来,连他最亲近的人都不例外。
今天却有了例外。
黄金的纯度绝对比金杯中的醇酒更纯。
吕三浅浅的啜了一口酒。把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指甲,修剪得极干净整齐的赤足,摆在对面一张用纯金铸成的桌子上。整个人都似已放松了。
只有在这里他才会喝酒,因为只有他最亲信的人才知道这个地方。尤其是在他喝酒的时候,更没有人敢来打扰他。
可是今天就在他正准备喝第二杯的时候,外面居然有人在敲门。而且不等他的允许,就已经推开门闯了进来。
吕三很不愉快,但是他面上连一点点都没有表露出来。
这并非因为敲门闯进来的人,是他最亲信的属下苗宣。
他表面上完全不动声色,只不过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就连他听到他独生子死在小方手里的时候,他脸上都没有露出一点悲惨愤怒的神色。
他不像班察巴那。
班察巴那的脸就像花岗石,从来都没有表情。
吕三的脸上有表情,只不过他脸上的表情通常都跟他心里的感觉不一样而已。
现在他心里虽然很不愉快,脸上却带着很愉快的微笑。
他微笑着问苗宣:
“你是不是也想喝杯酒?要不要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不想。”苗宣说:“不要。”
他不像他的主人,他心里有了事脸上立刻就会露出来。
现在他脸上的表情看来,就好像家里刚刚失了火。
“我不想喝酒,也不要喝。”他说:“我不是为了喝酒而来的。”
吕三笑了。
他喜欢直肠、直肚、直性子的人。虽然他自己不是这种人,可是他喜欢这种人。因为他一向认为这种人最好驾驭。
就因为他自己不是这种人,所以才会将苗宣当作亲信。
他问苗宣:“你是为了什么事来的?”
“为了一件大事。”苗宣说:“为了那个班察巴那。”
吕三仍然在微笑。
“有关班察巴那的事,当然都是大事。”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坐下来慢慢说。”
苗宣这次没有听他的话,没有坐下去。
“班察巴那已经把我们一百九十一个分舵都查出来了,而且已经下令调集人手,发动攻击。”
吕三非但脸色没有变,连坐的姿势都没有变。只是淡淡的问:“他准备在什么时候发动攻击?”
“班察巴那一向令出如风。”苗宣说:“现在他既然已下令,不出十天,就会见分晓了。”
吕三也承认这一点:“这个人不但令出如风,而且令出如山。”
他又浅浅啜了一口酒,然后才问苗宣道:
“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苗宣毫不考虑就回答:“我们现在应该立刻把好手都调集到这里来。”
“哦?”
“班察巴那属下的好手,虽然也有不少,但却要分到一百九十一个地方去。”苗宣说:“我们如果能将好手都调集到这里来,以逸待劳,以众击寡,这一次他就死定了。”
说话的时候,他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了得意之色。因为他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而且相信这是个好主意。
大多数的人想法都会跟他一样,都会热烈赞成他这个主意。
吕三却没有反应。
金光在闪动,杯中的酒也有金光在闪动。他看着杯中酒上的闪动金光,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忽然问出句很奇怪的话。
他忽然问苗宣:“你跟我做事已经有多久了?”
“十年。”苗宣虽然不懂吕三为什么会忽然问他这件事,仍然照实回答:“整整十年了!”
吕三忽然抬起头来看他,看着他丑陋诚实而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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