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北,还没看到过这么横的东西。”
口角之下,言词已极锋利。
伊风自恃自己的身分,是以只是旁观者,既未出来,也未多嘴。
但是他却看到这飞马而来的四人,俱是两眼神光满足,身手矫健,尤其这自称“毛文奇”的一人,内功火候更是极其精湛,掌上的功力,比之“朱砂掌”尤大君,还要高出甚多。
他心知道这四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心中突然一动,忖道:
“我可不能让他们为着这些没来由的事动手。”
遂走前几步,朝着那自称毛文奇的汉子一拱手,方想劝解几句。
哪知毛文奇一眼瞥见他,脸上神色突地大变,手指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伊风不禁为他这种神色所惊,茫然后退一步,眼角微扫,看到另外那两人,也是带着一脸激动的神色,望着自己。
就连那本来坐在马上未动的一人,也掠了下来,眼睛直愕愕地望着自己。
这一来,非但伊风心中诧愕不解,姚清宇、谷晓静、萧南频也是事出意外,不知道这四个骑士,究竟在出什么花样。
良久,那人才像从极大的激动下回复了过来,颤抖着声音说道:“三弟!你虽然废了你大哥我一条腿,可是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我就跟你的亲兄弟一样,别说你无意间伤了我的腿,就算你把我两条腿都切下来,我也不会怪你,你为什么……”
这在四人中年纪最大的老者,竟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缓缓走向伊风,两条腿果然一跛一跛的,是个跛子。
这两人这几声“三弟”一喊,这几句充满了情感的话一说,伊风可更愕住了,看着这跛足老人向自己行来,竟不知怎生是好。
这老人目光轻轻在伊风脸上滑动着,一面以悲怆的声调说道:
“三弟!这些年来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变得这么黑瘦?唉!三弟!你……你哥哥我已经老了,腿也不管用了,要不是抱着一点希望来找你,我可真不想再下长白山一步。三弟!不管怎么样,你先跟我们回去,你要什么,你大哥我负责答应你。”
他一面叹息着,一面说着,声调满含情感。伊风不知所措,呐呐地说道:
“你……”
谷晓静也闷得头皮发炸,此刻一掠而来,挡在这跛足老人的前面,娇叱道:
“喂!你疯了呀!谁是你的三弟,你看清楚点好不好?”
这跛足老人本来委顿着身形,此刻倏然暴长,目中也射出令人不敢逼视的精光,狠狠瞪在谷晓静脸上,喝道:
“你这婆娘是什么东西?你敢来管老夫我的事!”
他稍为停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什么,又大怒起来,喝道:
“原来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小狐狸,把我三弟引下山的。”
他回头一声暴喝:
“老二!老四!跟我把这娘儿抓下来!”
话声一落,毛文奇及另外两条汉子身形一动,已掠了上来,朝谷晓静四方一站,手腕一翻,自腰间拔出一物,迎风一抖,伸得笔直,竟是一柄百炼精钢所制,可柔可刚的长剑。
火神爷看到娇妻受辱,大喝一声,探囊取出一物,扬手向毛文奇打去,身形也随即掠了上来,掌风如电,直取那跛足老人。
哪知火神爷姚清宇的火药暗器独步武林,方才发出的,正是他仗以成名暗器之一“五雷珠”,稍一沾着剑尖,便自“蓬”地一炸,炸了开来,青蓝色的火焰,顺着剑身烧了下去。
毛文奇这下可大吃一惊,他猛挥长剑,想将火焰甩落,哪知火焰越烧越旺,眼看就要烧上他的手背,他情急之下,未及多思索,“唰”地,将掌中剑朝地上直甩出去,三尺多长的剑身,竟完全没入新溶的雪地里,只留下三寸剑柄,露于地面。
那边姚清宇却惊呼一声,身形朝后倒纵八尺,砰地,落在地上。
原来他方才两掌抢出,那跛足老人竟不避不闪,硬生生接了他这一掌,两人对掌之下,姚清宇被震得直飞出去。
谷晓静娇呼一声,想掠过去,但面前寒光乱洒,已有一人挡着他的去路,另外一些武林豪士,俱都大哗,有的跑过去查看“火神爷”的伤势,有些人则在叱骂着,但大家却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识货的人看到这跛足老人的功力,却在暗暗咋舌。
萧南频始终未发一言,此刻看到情况混乱,方要掠上去,那跛足老人却蓦地暴喝一声,雄浑高亢的声音,压下了混乱叱骂的声音,震得每个人的耳朵,不住地嗡嗡然作响。
他目光炯然一扫,厉声道:
“老夫飞虹剑华品奇,在此了断家务事,各位朋友此时若一伸手,便是与我长白派为敌,奉劝各位,还是袖手为妙。”
他此话说得可算是狂傲已极!但他这“飞虹剑华品奇”六字一出,竟无人再对他这种狂傲的语气,露出不忍之色。
原来这飞虹剑华品奇,却正是武林九大门派之一——长白派的掌门,长白飞虹七剑之首。昔年他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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