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宫申的右掌和宫西的左掌,却各各划了个半圈,倏然击出,虽未打实,但他们所发出的指凤已使得凌琳飞数尺之外。
孙敏急怒攻心,娇叱一声,便和迎上来的官氏双凶动起手来,这也就是伊风回头的那一刹那。
“见死不救”伊风是绝对不会做出的,纵然他明知一动手,使会带给他很大的麻烦,但是,他却已别无选择的余地。
于是他厉喝一声,一掠而前,双掌拍出,攻向官西的左肋。
他这一动手,和在保定城外独斗朱砂掌时又大不相同。须知他那时是想利用尤大君完成他的计划,而此刻,他却是立心将这两人毙于掌下。
是以一上手,他便是招招杀着。
宫氏兄弟厉喝连连,突地冷笑道:
“朋友!好俊的身手!怎地却和我兄弟动起手来?”
伊风闷声不响。
官氏兄弟又冷笑道:
“看朋友的身手,倒更像是和死去的一个朋友一样,想来阁下也是死了一次,再活口来吧?”
他此言一出,伊风立时面色大变,他果然瞒不过这好狡凶顽的“夺命双尸”宫氏兄弟。
须知任何事都可以伪装,但是,一个武林高手在拼命过招时,他的身法,却万万瞒不过明眼人的。
不出他先前所料,官氏兄弟的杀着,果然大多招呼到他身上来。
“朋友,你今天就再死一次!”他们厉声喝着。
这夺命双尸的武功,自成一家,竟在伊风曾经对敌和许多“天争教”下的金衣香主之上。
而且,最令他不解的是:这三湘大快未亡人的武功,竟不如她已经受伤的女儿。
他不知道孙敏的武功,只是嫁给凌北修之后才学成的,自然不及自幼即打下了极良好根基的凌琳。
此刻交手之下,伊风承受了大部压力,虽然不致落败,要取胜却也不易!
但是,他自己知道,今日一战,除非将这宫氏兄弟全毙在掌下,否则自己日后永无宁日,因为人家已识破了自己的真相。
是以他出招不但招招致命,而且有时竟是拼了自己也中上一掌的路数。
孙敏大为感动,受了他的影响,也拼起命来。
可是,宫氏兄弟可没有拼命的必要。见了他们这种打法,心里不禁吃惊,但是自家却被逼得连亮出腰畔兵刃的时间都没有。
四人片刻之间已拆了数十招。
宫氏兄弟对望了一跟,忽地齐声冷笑道:
“朋友!拼命也没有用,不出片刻,金衣坛里的另外三个香主也要来了。朋友!是识相的,还是认命吧!免得等会再多吃苦。”
此话果然使得孙敏吃了一惊,但伊风走南闯北,是何等人物,根本没有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掌风虎虎,出招更凌厉。
双尸眉头微皱,目标自然转到孙敏身上,齐声冷笑道:
“凌夫人!我们兄弟是先君子后小人,歹话先说在前面,夫人此刻不跟着我们走,等会那三位来了,可比不上我兄弟好说话呢!”
他们难听之极地笑了一阵,又带着更刺耳的声音说道:
“那三位香主别的不说,可有点……”
他们故意顿住话,不怀好意地“嘻嘻”笑了两声,又道:
“他们三位看见夫人这般美人儿,可包不准要出什么事呢!”
这种甚为露骨的话,立刻使得孙敏红生双颊,动手发招间,果然因为羞怒而显得没有先前的凌厉。
这种情形,被伊风看在眼里,厉喝道:
“姓宫的!少给‘天争教’现眼吧!用这种江湖下三门的伎俩,还在武林中道什么字号!”
宫氏双凶左右双掌同时挥出,在中途倏然变了个方向,猛击伊风的前胸和孙敏的左肩。
这兄弟两人联手攻敌,配合之佳,妙到毫颠!使两人本已不凡的武功,何止加了一倍!
他们冷笑着故意满怀轻蔑他说道:
“朋友!你就少管管闲事吧!连自己的太太部管不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样,发什么威?”
这话果然使得伊风也气得失去了常态。脚步一错,避开宫氏双尸的一招,双掌再次交错拍出时,竟发出了十成功力。
这种不留退步的打法,也是犯了武家的大忌。
但是这种惊人的掌力,却使得宫氏双尸脸上虽仍带着冷笑,心中已有怯敌之意。
又是十来个照面过去了。
夜色愈浓,四人的掌风将这山侧的枯木,击得枝枝断落。
寒风凛凛,这四人的额上,都已微微渗出汗珠来。
宫氏双凶身形各转半圈,避开伊风的一掌,他们的“阴风指”力,竟不敢和伊风那种开山裂石的掌力硬拼。
就在他们两面相接的那一刹那,两人又各各交换了一个含有深意的目光。
这兄弟两人,自幼心意相通,连说话都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似的。此刻两人不约而同的,却有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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