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我的心情倒也不错,再加上小顺子的仔细照料,我的病体在路上渐渐痊愈了。
我对他们的观感不错,他们对我也是十分钦佩。
管休擅长军务钱粮,是雍王亲信的主薄,可是他一和这个年轻人谈论起来,就发现不论自己说些什么,他都立刻心领神会,偶尔说上一两句,也都是切中要害,后来江哲无意中说曾在德亲王帐下处理过文书,这才让管休知道为什么这个翰林学士对这些琐碎的事情也如此了解,他原本以为江哲曾在德亲王幕府,不过是参赞军机罢了。
董志擅长兵法,可是和江哲辩论起来,却发现古今战阵,江哲无一不知,就是自己不甚了了的部分,江哲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解释起来十分详尽,问他如何得知,这个青年笑着说曾在镇远侯陆府遍读兵书,后来在翰林院也曾经整理过兵书战策。董志原本想江哲不过是纸上谈兵,所以试着和他演习兵法,不料江哲用兵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每每从最不可思议之处而奇峰突起,但事后想来,却又入情入理,妙到巅毫。董志心服之后,也不免好胜,就和他辩论起作战的器械,不料江哲也能够说的条条是道,后来江哲虽然多是默然不语,但是若是偶一出言,就让董志想个半天,转天就去研究改进器械。
苟廉对江哲最是佩服,他原本自负博学,不料江哲在南楚曾经参与筹立崇文殿,所读过的书何止千万,每次争论文章,江哲往往旁征博引,让苟廉瞠目结舌,至于舌辩之术,虽然江哲不大常用,但是苟廉若是洋洋得意,不可自拔的时候,江哲往往一句话就让他心悦诚服。
令三人私下最佩服的就是,虽然江哲才华如此,为人却是恬淡自然,和他相谈的时候如同春风沐雨,只觉得其才华横溢,却不觉咄咄逼人,只有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才会令人冷汗直流。到了后来,三人争胜之心越发急切,江哲却往往轻轻退却,让三人一腔热火化作春风,良久才会发觉江哲并未应战。
千里征程,虽然遥远,但是终有尽时,到了即将抵达雍都的时候,三人再次联袂求见李贽,要求他一定要把江哲收为麾下。苟廉最是激烈,道:quot;殿下若不能将此人收到麾下,真是可惜之至,此人之才,胜我等数倍,若是与之为敌,只怕我等尸骨无存。quot;
李贽苦着脸道:quot;众位先生,本王如何不知此人的重要,可是本王每次前去劝说,此人都默默不语,让本王毫无办法。quot;
管休道:quot;殿下不必着急,此人对殿下颇为敬重,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敌意,应该不至于峻拒至此,这次回京,我们将此人送到雍王府软禁起来,慢慢劝解,总有办法的,何况石子攸宽厚仁德,一定能够开导于他。quot;
李贽叹息道:quot;也只有如此了,若是石子攸再不能说服他,本王,本王,唉,叫本王如何舍得。quot;
管休三人面面相觑,都知道李贽动了杀机。
quot;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quot;
我披衣站在窗前,这里是驿馆,明日就是我抵达雍都的日子了,我吟诵着新写的《浪淘沙》,心中无限寂寞,想起南楚迷人的风光,更是心中百转回肠。小顺子走到我身边,低声道:quot;公子,这些日子以来,你折服李贽的帐下谋士,对李贽却始终不肯青眼相加,如果李贽动了杀心,你该如何是好?quot;
quot;小顺子,你不明白,从前我不过是随遇而安,在谁那里为官都无所谓,就是在德亲王面前,我也不过敷衍罢了,可是雍王殿下心如明镜,我若投他,若不能推心置腹,那么雍王殿下不会满足,而且也解不了他的危局,若要我竭尽所能,那么我就要看看雍王的气度,我是存心逼他杀我的,如果他最终肯放手,我才当他是明君圣主,若是他最终动了杀机,那么他也不过是霸主雄才,与其日后我时时担忧他诛杀功臣,不如我今日试试他的胸怀,他若能终究放过我,那么我相信日后可以君臣善始善终,若是他--,我正好诈死脱身。quot;
小顺子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道:quot;公子,雍王殿下势力极大,若是要杀你,如何能够脱身,我的武功虽然不错,也不敢保证可以救出公子。quot;
我淡淡一笑,道:quot;我想雍王殿下为了不伤天下名士的心,必然不会真刀真枪的杀我,用毒是最好的法子,我已经准备了一粒珍贵的毒药,到时我服下之后,僵硬如死,偷一个人困难,偷一具尸体还不容易么,待我脱身之后,隐蔽在雍都,等到可乘之机,我再趁机报了杀妻之恨,到时候,小顺子,你我就可以浪迹天涯,隐姓埋名,岂不快哉。人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可是期待的很呢?quot;
小顺子宽心地道:quot;那我倒要期待雍王要杀公子呢,免得牵累公子去给他呕心沥血。quot;
我微微一笑,想让我呕心沥血,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的,说句实话,我的这个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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