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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虎的武功仅在慕容冲之下,手使一对虎头钩,也是极厉害的外门兵刃,铁飞龙给他一掌,缓了一缓,周围卫士又纷纷扑上。铁飞龙奋起神威,掌劈指戳,却是无法脱出重围。但连城虎与卫士们怕他掌力厉害,也不敢欺身进迫!
这声音好熟,客娉婷怔了一怔,低低叫了一声:“玉罗刹?”门外的人笑道:“是呀!我有事求你来了!”
铁飞龙掌力之雄,江湖第一,武林无双,连红花鬼母也要惧他三分,卫护魏忠贤的东厂桩头,几曾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纷纷后退。铁飞龙杀得兴起,往人丛中闯去,忽见青光一闪,金刃劈风之声袭到背后,铁飞龙反手一掌,没有劈着,来袭的乃是西厂总教头连城虎,他本来被魏忠贤调到四川去当“袭匪监军”,现在又已调回宫内。
要知魏忠贤能把持朝政,当然也有点小聪明与应急之才,果然一试之下,铁飞龙怔了一怔,待醒悟时,骤然发难,一跃而起,向魏忠贤急施扑击,魏忠贤已奸笑一声,按动墙壁机关,隐入复壁的暗室去了。
玉罗刹笑道:“我们给你送东西来的。”袁崇焕道:“什么?”玉罗刹解开包袱,将书取出,放在桌上,袁崇焕一见封面上所题的“辽东论”三字,正是熊廷弼的字迹,慌忙拿了起来,揭了几页,“啊呀”一声叫了出来,道:“熊经略的书怎么到了你手上?”
魏忠贤道:“不是不管,你不见我很疼她么?是管不了,不好管。她每次见我都不喜欢和我说话,我怎么能跟她谈心。”客氏默然不语,久久方道:“你说,要不要告诉她生身之父是谁?”魏忠贤忙摇手道:“千万别说。”
袁崇焕取出一壶白酒,斟了三杯。玉罗刹道:“有得意之事,便可下酒。爹,我今日可要开酒戒啦!”铁飞龙连喝三杯,笑道:“老朽在熊经略之后,又得见当世英雄,这酒戒我也开啦。”
玉罗刹一边喝酒,一边说话,把熊廷弼将遗书托给岳鸣珂,岳鸣珂托给卓一航,而卓一航又托给她等事说了。袁崇焕听得泪承双睫,向天拜了三拜,将书收了。
铁飞龙精神大振,呼呼两掌,把连城虎与另一高手迫开,骤然拔出一根匕首,向慕容冲背心一掷,高叫道:“慕容贼子,接这个!”慕容冲头也不回,反手一捉,将匕首接着,正想还掷,忽听得铁飞龙又叫道:“你好好看清楚了!”慕容冲心念一动,随手将匕首放入暗器囊中,纵身出门,直奔客氏的乳娘府。
进来的是个武官,问道:“这位想必就是袁相公了?”袁崇焕心道:“这人恐怕是客魏派来的了?”道:“袁崇焕便是我!”那武官道:“皇爷久慕相公之名,渴欲一见。”袁崇焕道:“你是那个皇府的?”武官道:“我是信皇府的。”信王朱由检乃当今天子之弟,颇有礼贤下士之名,袁崇焕听了,又是一愕。
客氏低声唤道:“婷儿!”客娉婷假装熟睡,动也不动。客氏道:“嗯,她睡着啦!”魏忠贤道:“她的伤厉害吗?”客氏道:“幸而还不紧要。”魏忠贤道:“嗯,她也可怜,咱们把她接到宫内,原是想让她享福,今夜反而累了她替我受伤了。”客氏道:“什么?替你受伤?”魏忠贤说道:“你不知道吗?那些刺客本来是想刺杀我的。”客娉婷身躯微微颤动,魏忠贤轻声说道:“咱们不要在这儿谈话啦,提防把她吵醒。”携着客氏的手,轻轻走了出去,又轻轻把门关上。
魏忠贤喝道:“你们务要把这刺客生擒。看他是何人指使?”把手一挥,桩头卫士在四周布成了铜墙铁壁,应修阳新招纳了两个高手,也来助战。铁飞龙斗慕容冲一人已感吃力,以一敌四,更是不堪。看形势冲又冲不出丢。只有拼命支撑,等玉罗刹来援。偏偏玉罗刹又毫无影迹。不知道哪里去了。
正想端茶送客,外面又有敲门之声,袁崇焕心中暗笑:“我回来候职,无人理睬。今晚却一连来了几拨人,莫非时来运转了么?”开门处,两个人冲了进来,只见一个是年约五十的老头,鹰鼻狮口,相貌丑陋,另一个却是锦衣卫服饰的武官。
魏忠贤虽然私通满洲,但除了极有限的几个心腹之外,还是不愿人知,所以接见满洲使者,都是在更深夜静之时,连慕容冲也不让知道。这晚正要就寝,听得石浩求见,立刻披衣出见,走出房门,遥见石浩和那满洲使者立在厅前,魏忠贤心念一动,想道:前日那满洲使者说起袁崇焕时,说努尔哈赤对此人甚为看重,我一时好奇,曾叫他若掳了袁崇焕后,先带来让我一见。现在只有他们二人,难道袁崇焕已经走开,或者是因为拒捕给他击毙了么?
玉罗刹在厢房偷偷张望,见这个锦衣卫正是石浩,心中诧道:“石浩来做什么?”
只见石浩迈前两步,叫道:“咦,你不是信王府的么?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信王差来邀请袁崇焕的武官名叫白广恩,精通摔角之技,乃是信王府中数一数二的教头,见石浩喝破他的来历,心道:“不好。这石浩乃是魏忠贤的心腹,若被他识破王爷用意,实有未便。”仗着本领高强,先发制人,微笑起立,拱手说道:“石指挥,你好!”冷不防手臂一圈,脚下一拨,啪的一声,将石浩挞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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