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八部之主(4 / 11)  灵飞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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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有余恨。”

    “罢了!"石穿握紧拳头,狠狠一挥,“大好江山,白白便宜了那个畜生。”

    “两害相权敢其轻!”周烈摇头叹气,“城主天人之才,尚且无计可施,我们这点儿本事,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乐之扬躲在石块后面,听了半晌,只觉糊涂,这四人似乎和朱家有仇,但又受了某种约束,不能报仇雪恨。

    正想着,秋涛忽地掉过头来,冲着这边微微一笑,朗声说:“足下听了这么久,还没听过瘾么?”

    这句话突然而发,乐之扬像是挨了当头一棍,慌忙跳了起来。掉头才跑两步,身前人影一晃,石舍板着脸站前面。乐之扬急急收脚,掉转方向又跑,不料一回头,拍面撞见了一张肥嘟嘟、笑眯眯的大脸。他吃了一惊,下意识抽出竹笛,使一招“英皇入庙”迎面刺出,正中卜留的胸口,但觉又绵又软,笛子深入寸许。

    刚一刺入,乐之扬便想起豪奴们的下场,他慌慌张张,想要收回竹笛,可是已经迟了,卜留体内生出一股吸力,将那笛子牢牢吸住。乐之扬拔之不出,挥掌要攻,掌到半途,忽又醒悟,硬生生收了回来,放开笛子,托地向后跳开。

    站立未稳,忽听一声沉喝,石穿蒲扇似的大手向前抓来。乐之扬使一招“忧从中来”,反手一拳打中他小臂上的“曲池”穴。这一拳入中铁石,手臂纹风不动,乐之扬却觉指骨欲裂,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石穿哼了一声,手掌仍向前伸。乐之扬使出“乱云步”,后退两步,左脚飞出,砰地踢中了他的小腹。这一招出自“无定脚”,飘忽不定,又刁又狠,但脚尖所及,却似踢中了一面铜墙。剧痛传来,乐之扬失声惨哼,一只脚向后奋力跳出。还没站稳,石穿的大手已经抓到,乐之扬左腿疼痛,躲闪系灵,转身之际,肩井穴已被对方扣住。

    乐之扬浑身软麻,气力顿消。石穿哈哈木笑,一抬手,将他拎了起来,大踏步走回燕子矶。卜留手拿竹笛,笑嘻嘻跟在一旁。

    石穿点了乐之场两处穴道,大声说我知道:“我知道了,这小子是东岛的奸细……”

    “不对!”卜留插嘴,“他刺我那一下,谋定后动,余招绵密,倒像是太昊谷的功夫。”

    “胡扯。”石穿两眼一翻,“他打我那拳,分明就是‘忘忧拳’,踢我那脚又跟‘无定脚’,有六七分相似。”

    “六七分相似,还有三四分不相似。”卜留摇头晃脑,“老石头你没长眼睛吗?这小子是个道士,九成九是太昊谷的弟子。”石穿“呸”了—声,说道:“我说是东岛弟子。”卜留道:“奇了怪了,东岛什么时候出了道士?”

    说到这儿,两人怒目相向。周烈忙摆手说:“别争了,也许他既是东岛,又是太昊谷。”卜留石人齐声喝道:“什么话?这两家各为其主,怎么凑得到一块儿?”

    周烈稍稍迟疑,回头问:“秋师姐,你怎么看?秋涛笑道:“我看他两家都不是,招式只见其掩,不见其神,更可怪的是全无内力。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若是这两家弟子,怎么只会招式,不练内功?”

    众人听得有理,纷纷点头,石穿说:“待我问一问他。”扬起脸来,咧嘴问道,“小子,你是东岛的弟子吗?”

    乐之扬失手被擒,老大气闷,应声答道:“不是。”石穿脸色一黑,卜留看他一眼,大为得意,努力和颜悦色,向乐之扬问道:“那么你是太昊谷的弟子咯?”乐之扬冷冷道:“也不是!”卜留的笑容僵在脸上,石穿见他神情,只觉解气,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卜留白他一眼,又问:“小道士,你到底是谁?为何躲在石头后面?”乐之扬不好道明身份,硬着头皮说道:“我叫‘道灵’,方才凑巧经过。”

    “盗铃?好个掩耳盗铃的小贼。”秋涛微微一笑,“你从夫子庙跟着老身,直跟到燕子矶,跟了十多里路,也算是凑巧吗?”

    乐之扬才知道秋涛早已察觉,可笑自身还以为行踪隐秘,事到如今,只好继续胡诌:“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走得,我又为何走不得?走在你后面,难道是跟踪你吗?”

    “好小子,还嘴硬。”石穿作势上前,秋涛拦住他说:“罢了,他不说,我也猜得出他的来历。”

    乐之扬一听,心中突突狂跳,心知秋涛必是认出了自己,惊慌之际,忽听秋涛说道:“这个小道士,应是盐帮的弟子。”

    乐之扬应声一愣,十分意外。秋涛察言观色,更觉猜得不差,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周烈想了想,也说:“秋师姐高见,盐帮弟子来历复杂,武功也是七拼八凑,这么一来,这小子的招式也说得通了。”

    乐之扬越听越惊,又见石穿一拍脑袋,大声叫嚷:“对啊,当年东岛弟子加入盐帮的也不少,张士诚就是一个。唉,那太昊谷又怎么说?”

    “这个我小有耳闻。”周烈徐徐说道,“太昊谷的百哑袓师收过一个女弟子,做过盐帮的紫盐使者,后来作孽太多,为百哑处死。所以太昊谷的功夫在盐帮中流传也不奇怪。”

    “这人不会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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