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感染了那个“情绪病毒”?可是为什么她自己没有事?
她看着自己染血的指甲,一种可怕的想法在她脑海里蔓延。
难道,少年伤口飞速恶化,是她造成的吗?
“就是这里?”瞿思齐看着面前这座废弃的仓库,问秦哲铭。秦哲铭点头,两人朝大门冲过去,叶不二拦住他们:“要不,还是等司马老大的增援吧?”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内一阵尖叫。
“等他到了,小舟就没命了。”瞿思齐一脚踢开大门,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郭青槐,快住手!”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愣住了:白小舟还躺在桌上,满脸惊恐,少年捂着脸,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小舟,你没事吧?”瞿思齐连忙给她松绑,白小舟浑身发抖:“快,快叫救护车,送,送他去医院,否则,他,他可能……”
秦哲铭握着一根棒球杆,将郭青槐拉起来,顿时脸色大变:“你的脸!”
“救我。”少年向他伸出手,眼中满是绝望,“求求你,救救我。”
他的脸上布满了肿瘤一样的红疮,冒着黄水,散发出令人恶心的腐臭味。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白小舟脸色惨白如纸,“是我做的。”
白小舟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十指紧张地交缠在一起,还在发抖。难道是她的指甲里有毒?从小蛇虫都害怕她,难道就是因为她身体里有毒吗?
外公对此知道多少?
她不敢想象下去,前所未有的无助像巨石一般压过来,她几乎窒息。
“别担心。”瞿思齐和叶不二坐在她身边,不断地安慰她,“现在说什么还为时过早,郭青槐的事不一定和你有关。”
司马和穿着白大褂的秦哲铭一起从化验室走出来,瞿思齐连忙迎上去:“怎么样?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郭青槐的身上没有任何毒素,伤口腐烂原因不明,我们对白小舟做了全身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毒素。”
瞿思齐松了口气:“小舟,你看吧,我就说跟你无关。”
“那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比如病菌、病毒?”白小舟还不死心。
“什么都没有,连感冒病毒都没有。”秦哲铭说,“你比运动员还要健康。”
不知道为什么,白小舟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郭青槐呢?”
“他在重症病房,医生说很危险,因为查不出原因,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治疗。”秦哲铭叹了口气,“看样子是撑不过今晚了。”
“总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思齐,估计白同学被吓得不轻,你和不二送她回去吧。”司马又补充道,“这次不要‘半途而废’了。”
瞿思齐嘴角抽动了两下:“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小舟,我送你回去,你饿了吧,我请你吃大餐。”
白小舟沉默了一阵:“我想去看看郭青槐。”
白小舟站在重症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浑身插满管子的郭青槐,他的脸已经腐烂见骨,惨不忍睹。
“真的,真的与我无关吗?”白小舟低声说。
“小舟,不必自责。”瞿思齐站在她身后,“体检报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根本不关你事。”
白小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蓦然之间,忽然听见“啪”的一声,只见浑身腐烂不堪的郭青槐贴在玻璃上,吓得两人连连后退。
郭青槐瞪着眼睛,嘴巴煽动,像是在说着什么,只是隔着玻璃无法听清。医生们急匆匆地跑来,将病患扶回床上急救。
白小舟脸色很难看,冷汗顺着脸颊淌在衣领上。
“小舟,别看了,还是回去吧。”
“思齐,你听见他刚才说什么吗?”白小舟的声音在发抖,“他说,祸水。我是祸水。”
清晨,阳光静好,窗台上那一束玫瑰开得正艳,窗帘卷起花瓣,起起伏伏,暗香浮动。白小舟拉开窗帘,望着桃蹊园中林立的银杏叶,若有所思。
敲门声响起,白小舟打开门,是瞿思齐。“小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说服楚校长,把空置的桃蹊园13号给你住。”
“13号?”这个数字不太吉利,让白小舟浮想联翩。
“你放心,那栋别墅绝对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为什么到现在都还空着?”
“呃……确切地说,现在已经没问题了,以前曾有过问题,因为里面住了一位大人物,发生了一些事,别墅毁坏得很严重。重修之后就只是一栋普通的屋子了。只是因为它有过骇人听闻的传说,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少爷们不愿意去冒险,才一直空置到现在。”
白小舟皱了皱眉:“我还是出去租房子住吧。”
“别墅是完全免费的。”
“我不缺钱,我只是不想再卷进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里面了。”
“你是051研究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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