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2 / 5)  法兰柴思事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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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整个地方是怎么被摧毁的? “矮小的有粉红面颊的男人嘲弄似地啧喷出声。

    “偷工减料。就是这样,那是一栋被偷工减料的建筑。

    炸弹掉落在那区——肯恩夫妇就是那样送命的,他们躲在地下室以为安全了——整个建筑就像一叠纸卡般四散飞去。挺叫人震惊害怕的! “他抚平一旁的晚报。”

    她运气背啊,整个星期就那一晚她和丈夫待在家里,而炸弹就选那晚掉下来。“他似乎自得于这样的讥诮。

    “那她通常在哪儿呢? ”罗勃问。“她在什么地方打夜工吗? ”

    “工作! ”矮小男人非常轻蔑地说。“她! ”然后,恢复平静后说:“嗯! 对不起,真的。我几乎忘了他们也许是你的朋友——”

    罗勃赶紧向他担保他对肯恩夫妇事情的探询纯粹是为研究用的。有人提起过他们是那栋大厦的管理员,如此而已。如果肯恩太太不是晚上出去做夜工,那她做什么去了? “当然是去享受游乐去哕。是啊,即使在战乱开始后,人们还是有办法找到乐子的——只要真想努力去找的话。

    肯恩先生希望她能跟他们的小孩儿一同到乡下避难。可是她肯吗? 嘿,当然不肯! 她曾说,在乡下过不上三天就会要了她的命。她甚至没去看过被遣送到乡下去的他们的小女孩儿。那是政府当局的安排,很多小孩儿那时都这样被送往安全的地方。就我说,她是巴不得小孩儿被送走,那样她就可以没有顾忌地每个晚上出去跳舞了。““她跟谁去跳舞? ”

    “军官呀,”矮小男人简单明了地说。“比看着草长大要有趣些吧。在这儿要提醒你一下,我并不是说那有什么坏处,”他匆忙地改正。“她已经过世了,我不想讲她现在无法为自己辩解的事。可是,她不是一个好母亲也不是个好妻子,却是最确实不过的事实了;没有人会对这点提出抗议的。”

    “她漂亮吗? ”罗勃问,心中想着曾浪费在贝蒂母亲身上的怜悯。

    “某一方面来说,是的。她是那种闷骚型的。你无法想像她活泼起来时的样子,顶泼辣刺激的。”

    “她先生呢? ,”

    “他啊,他算不错的,他叫柏特·肯恩。值得有比那女人好的运气。是那种好人的他。非常喜欢那小女孩儿。当然惯坏她啦。她想要什么他就想办法儿给弄到;不过她倒是个好孩子,老实讲,蛮谨慎端庄的。唉,是啊,柏特值得生命中有更好的际遇,而不是那只懂享受的妻子和一个虚情假意的小孩。好人一个啊,他——”

    他仿佛思绪回到了过去似的盯着路那边的空地。“他们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找他。”他说。

    罗勃付了香烟钱,离开店铺,走到街上,心情既感到伤感又有些释然。伤感是为了柏特·肯恩,一个原应有较好际遇的好人;而释然是因为贝蒂·肯恩的母亲不是他原来想像中那样的人。到伦敦的这一路上,他一直为那死去的女人遗憾着:一个为了女儿的好处着想而宁愿受苦的女子;他几乎无法忍受去想像那受苦女子钟爱保护的女儿是像贝蒂·肯恩那样的孩子。而现在他完全释怀了。贝蒂‘肯恩的母亲正是那种如果他是上帝他就会编派给贝蒂·肯恩当妈妈的那种女人;而她呢,正就该是她母亲会有的女儿的样子。

    “一个虚情假意的小孩。”这回,乌殷太太会怎么反应呢? “她哭过,因为不喜欢这里的食物,但我不记得她曾哭着要妈妈。”显然也不曾为那全然溺爱她的父亲哭过。

    回到旅馆,他从简便的行李箱中拿出那份《艾克一艾玛》报纸,在佛特肆坷的旅馆饭厅独自晚餐时仔细阅读第二版的故事。开头是海报标语似的叙述:一个四月的晚上,一个女孩)LX 穿着内衣、鞋子,两手空空地回到她的家。她离开过家,一个明朗快乐的女学生——通篇文章极尽哗众取巧之能,堪称此类文体之一绝。

    它完全达到想要的目的:用一个故事喂养不同需求层次的广大读者群。对寻找情色的,它提供了女孩儿单薄的衣着;对惜花怜月的,它提供她的年轻和甜蜜;对同类平侪,它提供了她无助的可怜境况;对悲观者,它提供被殴打的细节;对受阶级歧视待遇者,它提供巨墙深院里的高耸屋宇;对英国一般没脑筋的热心大众,它提供警察即使没有收受贿赂,也有怠惰拖延之嫌,正义因此被湮没掩盖。

    是的,这是一篇相当聪明的文章。

    当然,故事本身对报社而言是天赐良机——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立刻派人随雷斯利·乌殷回家做进一步采访。但罗勃觉得,在《艾克一艾玛》这样的精力下,即使破碎的片段也能被写出精彩完整的故事面貌。

    它必定是个冷酷专断的事业,以独家形式来报导那些与人类弱点相互唱和的故事。他继续翻看这份报纸,尝试搜集他们是怎样以喧嚣闹腾为主旨来编排的规则。

    他注意到即使在“施捐一百万”这样的标题下,提到的内容是一个无耻的老人为了逃避所得税所玩的伎俩,而不是一名向上男子努力凭着一己之力所积聚财富的捐献。

    这一切都让他恶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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