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有异议,它确是如此。
“非常谢谢你,夏普小姐,”格兰特最后说,合上笔记本放到一旁。“我很感谢你的殷勤帮助。如果我需要进一步与你联络,我想,往后数日我可以随时打电话找到你吧? ”
“是的,探长。我们并没有任何出远门的打算。”
即使格兰特领略出她语气中的讥诮,他也没有显露任何不快。
他将女孩儿引向女警,然后她们头也不回地离开。接着他同哈勒姆也随后离去。
哈勒姆仍然有着擅闯私人土地的抱歉态度。
玛莉安送他们到大门,布莱尔留在客厅。当她再进来时手捧着托盘,上面有雪利酒和杯子。
“我不留你晚餐了,”她说,跟着放下托盘开始倒酒,“一部分原因是我们的晚餐非常简单,跟你习惯的不同。
( 你知不知道你阿姨的晚餐在米尔佛德镇是出名的好? 瞧,连我都听说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嗯,我母亲说涉及伯得莫尔医院的案件不是你的专长。““关于这点,”罗勃说.“你确实了解那女孩儿在证据方面来说对你们非常不利,对吗? 她可以自由地尽情描述你们家的任何物品或摆设。如果言中,那么就会变成对她有利的证据;相反的,如果不对,对你们而言也并非有利。因为就推理逻辑角度来讲,你们可能抛弃掉了。例如,倘若那些箱子不在那儿,她可以辩称它们的确曾在阁楼出现过,只是被你们弄走了。”
“可是她没有见过那些东西,却能那样清楚地描述。”
“你是说她描述了那两个箱子。如果你的四个箱子是同一系列的话,那么她说对的机率也许只有四分之一。但是因为你刚好每一种普通样式都各有一只,她说中的机率就相对提高了。”
他拿起放在他身边的雪利酒喝了一口,惊奇地发现那酒出奇的好。
她向他微笑说,“我们节省,但不在酒上。”他微微地红了脸,想着也许他的讶异太过明显了。
“可是,像我们的车子有个不协调的车轮,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整个圈套布局委实不同凡响。她如何知道有关我母亲,我,以及房子的结构? 我们的铁门除了进出之外从未打开过。即使她曾打开过那扇铁门——她在那条寂静的马路上做什么,仍叫我不解——好吧,即使她曾打开过铁门往里瞧,也不至于知道我母亲和我呀。”
“她可不可能是你们某一个家仆的朋友? 或园丁? ”
“我们从未有过园丁,因为外头只有草坪。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没有任何女仆帮佣。只有一个从农庄来的女孩一星期来一次做些粗活。”
罗勃同情地说维持一个大房子而没有帮手,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是的:但有两件事减轻了负担。我不是一个以善于做家事自豪的妇人;而且对于终于拥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的快乐让我甘愿忍受这些不便。克洛尔老先生是我父亲的表亲,但我们几乎不认识他。我母亲和我长久以来一直住在伦敦肯辛顿区一个公寓里。”她嘴角涌出一抹讥讽的笑。
“你无法想像母亲在那栋大厦有多受欢迎。”那抹微笑消失了。“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他是那种永远相信明天就会变成富翁的乐天派。有一天,他发现他的投机买卖失败到连明天的面包钱都凑不出来时,自杀了。留下一摊子后事让我母亲独自面对承担。”
罗勃觉得这番经历在某种程度上解释了夏普老太太的辛辣。
“我没有受过任何职业训练,所以我做了很多临时工。
不是家务类的——我非常讨厌家事——而是那种在肯辛顿区大量存在的仕女般的事业。如灯罩设计,旅游咨询服务,花艺或古董古玩之类。当克洛尔老先生过世后,我在一家茶店工作,那种早上起来去喝杯咖啡,顺便东家长西家短一番的那种店。唉,是的,那并不容易。““什么不容易? ”
“去想像我混在一堆茶杯中。”
罗勃一阵不安,因为他并不习惯被人随时解读心事——他的琳姨最不会猜别人的心思,甚至在别人已经费尽心机解释过后仍然不懂。但,她显然不是想要回答他心中的疑惑。
“我们才刚觉得安定下来,就发生这件事。”
自从她要求他帮忙以来,罗勃第一次觉得他是跟她站在一边的。“全都是因为一个女孩儿需要托词借口的关系,”他说。“我们必须找出更多有关贝蒂·肯恩的资料。”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关于她的事。她已经不是处女了。
“出于一个女性的直觉吗? ”
“不是。我不是一个非常女性化的人,而且我没有直觉。但不管男人或女人,我从未见过还是处子的人有着那种颜色的眼睛。一种幽暗的深蓝,像褪色的海军蓝,错不了的。”
罗勃宽容地对她微笑。她毕竟是相当女性化的。
“不要因为它不符合律师的辩证逻辑而轻忽它,”她加了一句。“去跟你周围的朋友印证。”
他不禁想起了杰罗德·布伦特,米尔佛德镇大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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