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特点,正合他们的意思。那么,想想看,还有别的理由吗?”
在利汉顿后面,有一片平坦的农田,一直通到内陆。那里有许多牧场,因此很适于装载军队的飞机和伞兵降落。但是,在许多别的地方,情形也是如此。值得注意的还有一点,这里有一个大的化学工厂,卡尔·德尼摩就是在这里工作。
德尼摩。他的条件适合吗?是的,太适合啦!当然,他不是真正的主脑,这一层,葛兰特已经指出了,他只不过是齿轮上的一个轮牙。此人很可疑,随时都可能拘禁起来。但是,同时,他也许已经完成他的任务了。他曾经对秋蓬说,他正研究消除毒气的问题,和某些毒气的消毒工作,这方面也有通敌的可能,这种可能,想起来是非常讨厌的。
唐密因此判断,卡尔·德尼摩也是参与纳粹阴谋的人物(不过,他颇不愿意这么想)。真可惜!因为他对这个人颇有好感。可是,他是在为国效命,必要时要为国捐躯的。对于这样一个敌人,唐密是敬重的。当然,我们绝对要制服他,那么,最后是执行枪决。但是,当你必须负起任务时,你会明白这是怎样的工作。
那些出卖自己国家的人,那些由内部叛变的人,这些人才真正激起他的怒火。一想起这个,他的心中便慢慢激动起来:非制裁他们不可!
“这就是我破获纳粹组织的经过!”布列其雷少校很得意地结束了他的话。“手段很漂亮,是不是?”
唐密毫不难为情地拍马屁道:
“少校啊,我有生以来,从未听到有这么巧妙的法子!”
二
布仑肯太太在看一封信,信纸是一种薄的外国信纸,信封上面盖着“验讫”的戳子。
“雷蒙!”她低声说:“他在埃及一直很好,我很安心。现在似乎要有大的变化了,当然啦,这一切都是很‘机密’的。他在信上说,这可不能‘泄露’。他只是对我说,他们的确有一个很好的计划,要我等着瞧,不久就会有‘令人惊奇的大变化’。现在我知道他被派到什么地方,才觉得安心些。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
布列其雷哼了一声道:
“这种事当然是不准在信上讲的罢?”
秋蓬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然后环视一遍餐桌上的人。
同时,她把那宝贵的信叠起来。
“啊!我们有特别的方法。”她逞能说:“雷蒙很明白,我只要晓得他在那儿,准备开拔到那儿,我就不会很担心了。我们通讯的法子也很简单,只是一个字,下面那个字的字母就是一个地名的开头字母。当然,这样写法,有时候,一句话看起来很好笑,但是,雷蒙非常聪明。我相信绝对不会有人注意的。”
餐桌上的人听了都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叹。她挑的机会恰到好处,这一次,宾馆里的人全都在座。
布列其雷的脸有点红,他说:
“布仑肯太太,请你恕我直说。可是,你这样做,实在是傻透了。我们的军事行动,正是德国人想要知道的。”
“啊,但是我从来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秋蓬大声说。“我是很小心的。”
“那仍然是不智之举,将来总有一天,你们母子俩要闯祸的。”
“啊,千万希望不至于如此。我是他的‘母亲’呀,你要知道做母亲的‘应该’知道这些事呀。”
“的确不错,我以为你的话是对的。”欧罗克太太的嗓门儿像打雷似的。“你绝对不会泄露儿子的秘密,我们做母亲的,都晓得的。”
“信或许会让人偷看的。”布列其雷说。
“我很小心,从来不把信件丢来丢去。”秋蓬露出自尊心受到伤害似的神气。“我总是把信件锁起来的。”
布列其雷少校表示怀疑的摇摇头。
三
那是一个铅灰色的早晨,阵阵冷风由海面上吹过来。秋蓬独自坐在海滩的尽头。
她从手提袋取出两封信,那是托人转来的,她刚刚由城里一个小的报纸经销处领回来。
她把信拆开。母亲:
有许多有趣的事可以告诉您,但是,不能讲。我想,我们就要大显身手了。今天街头巷尾都在谈早上有五架德机来袭的事,大家纷纷议论,都说我们目前的情形真糟。但是,到末了,我们一定会打胜的。
真正使我难过的,是德机用机关枪扫射路上可怜的行人,这种行为,害得我们都火冒三丈。阿格和阿传都问候您,他们现在身体都很强健。
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这种大显身手的机会,我无论如何不会错过的。“红发老人”(这是儿子替他爸爸起的绰号——译者注)好吗?作战委员会替他安排好工作没有?儿德立克敬禀
秋蓬反复看了几遍,她的眼睛闪着愉快的光辉。
然后,她拆开另一封信:妈妈:
格蕾茜姑妈好吗?身体很好罢?您能忍受得住,我以为是难得的。我就办不到。
没什么值得报告的。我的任务很有味道,不过,很机密,恕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