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融合,反而越发盛了,出乎寒生预料的是,两个孩子的生长不但较普通婴儿快了许多,而且发育良好,老祖心疼皱皮女婴,不愿意再进行“阴阳颠倒”的治疗了。
刘今墨三天前已经回来,他那天留下来检查了庄院,取上了朱医生余下来的10万元钱,并纵火焚烧了房子和老阴婆的尸体,之后便径自赶往了县城,准备下手除掉黄乾穗父子,不料发现他们竟于一大早已经离开婺源去了京城,自己扑了个空。
此刻,刘今墨悄悄地走到了寒生的身后,默默的站在了那儿,许久,开口说道:“逝者已矣,生者当节哀,寒生,如此落魄,何当以悬壶济世呢?”
寒生闻言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刘今墨,眉头紧蹙的说道:“刘先生,我百思不解一个问题,你说,人的面目为什么会隐藏在面具的后面,面目和面具究竟哪一个是真实的?”
“面目和面具?”刘今墨不解寒生在说什么。
寒生接着说道:“慈眉善目的面具下难道却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你刘先生其貌不扬,倒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刘今墨慢吞吞道:“其实人都有善与恶的两面,完全的善人和彻底的恶人在世间都是难以生存的。譬如我吧,原本是一个江湖恶人,但现在感觉到行善做好事原来是很开心的。”
寒生若有所悟的说道:“是啊,善恶往往系于一念之间,真面目不真,假面具不假,世事总是在不停的变化,何必苛求于一时呢?”
“对啦,人生无非短短数十年而已,想要悬壶济世可就要快点了,吴楚山人始终‘木僵’无知觉,兰儿悲痛之极,现可有什么医治之法?”刘今墨说道。
寒生说道:“缺少一味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我帮你去找。”刘今墨霍霍欲试道。
“阳公,此药引在阳公的身上。”寒生答道。
“阳公去了京城。”茅屋内,王婆婆将那天听到的情况又详细叙述了一遍。
“可知道他在京城有什么落脚点么?”刘今墨问道。
“这倒不清楚,不过以前似乎听到过,他与北京白云观观主金道长相熟。”王婆婆回忆道。
“金道长?”寒生问道。
“嗯,我在京城时听说过此人,道长双目失明,是一位大德之人,**前信众极多,关东人金姓一般是由爱新觉罗氏改的,因此金道长很可能与阳公一样,同是满族人。”刘今墨说道。
“一定要找到阳公么?”王婆婆旁边问道。
“山人叔叔膻中要穴中了毒痰,加上一路疾奔,导致痰毒入任脉上冲至脑,导致‘木僵’,寒生无能,目前还想不出法子清除大脑内的痰毒,我想从阳公上呼吸道处刮下些粘液进行培养抗体作为药引子,便可以解了‘木僵’,治愈山人叔叔。”寒生解释道。
“爹爹真的能醒过来?”兰儿激动道,但随即又忧心忡忡,不安的说,“可是阳公那么坏,你去是会有危险的。”
刘今墨郑重的向兰儿保证道:“我会一路保护好寒生的。”
王婆婆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忧虑。
次日,刘今墨收拾妥当,与寒生动身前往京城。
兰儿默默的为寒生收拾行装,太极五色土卵也每样带上了一枚,同时取出刘今墨那天从庄院里带出来的那十万元钱,拿出五万元递给了寒生和刘今墨,出门在外处处都要用钱,然后百般叮嘱寒生路上一定要加倍的小心。
“爹爹说过,京城里藏龙卧虎,世上极坏的人大都住在那里,早去早回,兰儿在等你。”兰儿幽幽说道。
寒生胸有成竹的说道:“刘先生熟悉京城,他的江湖经验又多,不会出事的。”
刘今墨也要兰儿放心,保证只要自己一息尚存,绝不会让寒生受到伤害。
临行之际,刘今墨恋恋不舍的望着沈才华。
“妈妈。”鬼婴的眼中竟然湿润了。
老祖亦是情意款款,满脸的痘痘越发紫红了,拉过刘今墨到了屋内,将皱皮女婴扔到了床上,她有话对他说。
“替我铲除阳公。”老祖恨恨道。
“他不是孩子的父亲么?”刘今墨望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他毁了我的青春……”老祖噙着眼泪忿忿道。
刘今墨有点瞠目,始终默然不语。
“我还可以重新生活的。”老祖似乎有些羞怯的低下了头,弱弱的说道。
刘今墨感到胃里一阵不舒服。
此刻,老祖的身子轻轻的向刘今墨胸前靠了过去,勇敢的抬起了头,眼光火辣辣的,充满了激情。
“呸!”的一声,床上的皱皮女婴啐出一口小痰,差点吐在了刘今墨的皮鞋上。
老祖吃惊的望着女婴显露出来的恶毒目光,走到了床边抱起她,而刘今墨趁机离开了房间。
草屋前,笨笨感觉到了主人要出远门,蹭着寒生的裤腿,口中“呜呜”的悲鸣着。
“笨笨,好好呆在家里,照顾好黑妹,已经快要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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