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杀,且北齐自立国到被灭,不过短短三十来年,其间北方战祸不断,历任国主又多是史上出了名的凶残颠狂之徒,”说到此处,狄仁杰不禁叹了口气道:“高长恭的墓如此急急完工,也许就是这个原因罢。”
李元芳道:“原来如此。其实就算把墓设计得如何精巧隐蔽,又真能将世间荣华富贵永远带入地下么?”
“不错,即便是北齐皇室之祖高欢的墓,也终难逃被盗之命。”
狄仁杰说着低下身子去看那石台,伸手拂了拂台上泥灰,忽神色一动道:“元芳,你取些雪来。”
李元芳折回洞口捧了些雪来,狄仁杰用雪在那石台上一擦,荧光照射下,显出一副图画来,原来磨平的石面上以细线刻了些形象。
仔细辨别,见是一副左右对称的图画,两边各刻了一人一骑,相对而来,中间似是一条河流,又有些树木之类,画面上方左右各有太阳、月亮,轮廓简单明了,只以单线勾画,却看不懂画的是什么意思。
狄仁杰皱眉道:“这画十分奇怪,与壁画风格全不相同,形象简单,倒象是一些符号。”
“大人您看,这画上的两人像是髡发胡衣。”李元芳指了指石面,看向狄仁杰,愣道:“画的是契丹人?”
狄仁杰点了点头,也大为不解:“这画刻在石台之上应甚为重要,但若不是台上原先放置的东西已被取走,也实难留意到它,刻画之人既隐又显,不知是何用意?”
李元芳摇摇头,面上也是一片茫然。
狄仁杰低头沉思,不觉绕着石台慢慢踱行,忽盯着石台正后的洞壁,立定不动,循着他目光看去,见壁上油彩脱落之形,似是较为整齐,自上而下掉了长长一条,李元芳会意,伸手在洞壁上摸索,半晌,只听一阵“扎扎”之声,面前一块洞壁竟向外翻动,露出一道暗门来,李元芳早拉了狄仁杰避过一边,稍停片刻,未见异状,才与狄仁杰走了进去,少时,暗门自行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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