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刚刚躺过的地方,被眼泪印湿了一大片,她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毛毯,相册还在茶几上,但她的姐夫不见了。
夏晓雨推开顾振生卧室的门,电视机不知何时被搬了进来,正无声的播放着,电视上的画面是顾振生和夏雪结婚时的录像,画面中两个人都显得很幸福,亲朋好友,还有夏晓雨手里捧着鲜花在他们身边微笑着……
夏晓雨转过身又在房间里四处找了找,顾振生确实不在家里。她转头看着窗外,夜色已经深沉。
此刻,在温淼的卧室,温淼已经躺到了自己的床上,麦宇翔坐在她对面的一把椅子上,握着她的手,轻抚着。
温淼轻轻地问道,“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突然挂断了?”
麦宇翔静静地说,“哦,手机刚好没电了。”
温淼玩味着他的理由,“刚好?没电了!”
麦宇翔不想再说这件事,转而问温淼——
“今天在警察局你没有完全说实话是么?”
温淼点点头,麦宇翔探过身,看着温淼那双如水的眼睛,问,“为什么不呢?”
温淼的眼神里泛起一种深刻的担忧,她说:“我不只是梦见了她,而且在梦里,我就是她。”
这句话说的很轻,但却像一把冰刃刺中了麦宇翔的大脑?怎么会是这样呢?事情更加复杂,也更加诡异了,他该如何解开这谜团呢?他想了很久,终于说:“过几天我们去看看徐晨晨,也许她真的看到了什么,也许我们可以从她那里了解到一些真相。”
温淼担忧的说:“我有点害怕。”
麦宇翔握紧了温淼的双手,把一种坚定传达给她,他说:“可我们没有选择,如果吴欣瑶和徐晨晨也都梦见过那个白衣女人的话,那么可以推断你也正处在危险之中,我们得找出原因,不能坐以待毙啊。”
温淼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握住麦宇翔的一只手放在她的怀里。麦宇翔感到一阵温热,那是她的左胸,他能感到一颗心脏正在节奏急促的跳动着。
温淼温柔的说:“你今晚能留下来么?”
麦宇翔犹豫着,“啊,好吧,我睡在外面。”
温淼无奈的笑了,撅起了嘴,说,“怕我吃了你?”
麦宇翔朝客厅的方向看了看,说,“伯父还在呢。”
麦宇翔抽出手,站起身给温淼盖好被子,温淼闭上了眼睛。
麦宇翔关上卧室的门走到客厅里,发现温佟和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吸烟,沙发旁的桌子上放着古色古香的茶壶茶碗。温佟和好像在思考着久远的心事,看到麦宇翔看着他,便示意麦宇翔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然后,他把剩下的烟在烟灰盒里按灭,烟灰盒里已经有七八个烟屁股了,温佟和似乎被烟呛了一下,轻轻咳了两声。麦宇翔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温佟和和蔼的问道:“淼淼睡下了?”
麦宇翔点点头,“已经睡着了,伯父,很久没看到您吸烟了。”
温佟和和蔼的笑了,说,“小麦,喝茶吧,刚刚沏的。”
麦宇翔点点头。
温佟和又咳了两声,麦宇翔忙去拿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温佟和,温佟和却摆了摆手。
麦宇翔关心的说:“最好还是别抽,对身体没好处。”
温佟和点点头:“是的是的,年轻时候染上的毛病,戒了很久,到老还是没戒成。”
温佟和熟练地洗茶、泡茶,倒茶,将一盅茶递到麦宇翔面前。
麦宇翔双手接过茶杯:“谢谢伯父。”
温佟和和蔼的说:“年轻人有思想敢说话,不是坏事,但好心容易办坏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非此即彼,非白即黑。”
麦宇翔点点头:“嗯。”
温佟和继续说:“我们温家是医药世家,我自己当了大夫,就也干了一辈子,怎么不知道吸烟不好,可年轻的时候抽的凶,和淼淼妈妈结婚以后啊,她管着,后来她去世以后啊……”说到这,这位老人有些伤感了,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没人管了,等淼淼会说话了,就她管着,淼淼好孩子啊!是不是?”
麦宇翔由衷的说:“是。”
温佟和叹了一口气:“可是命不好”他更加伤感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按算命的说法呢,就是——天生命软,心神两虚。可我知道那是因为淼淼从小心脏有病,从会吃饭就吃药,哪有小孩儿受这罪的?我带着她去了很多地方,试了各种疗法,都没治好,我本身就是大夫啊!内疚啊!……眼看着科技进步,心脏移植手术已经有很高的成功率,我女儿却因为等不到配适的器官,一天天挣扎在死亡线上,后来有了现在这家医院,提供器官捐赠和移植,可是多年啊,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可还是治不了自己的女儿!我不是坏人啊,修桥补路,捐资助学,送你到英国读书,啊?”
麦宇翔也显得很伤感了,连连点头称是。
温佟和继续说:“小麦啊,那时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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