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节(2 / 4)  预言杀意的宋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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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严重。”

    “‘满’不是仄,是平。‘薄’不是平,是仄。‘愁’不是平,是仄。‘几’不是仄,是平。等等。还有很多处。”

    宫布布的声音高亢起来,田严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每首宋词都存在平仄的错误,绝非是一名熟识宋词的爱好者所为。参加过宋词协会并一手创造了这种‘爱的信号’的韩千寻,如果经心计划这般阴险的命案,绝不会出现这种知识上的低级错误。而潘永利对宋词一无所知,如果要利用宋词来弄虚作假,势必是照搬相关书籍上的平仄注解,亦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现在韩千寻手里的这首宋词密码是田菊写的,即唐琬的《钗头凤》。它的平仄是完全正确的,并未犯此类错误。从而说明,前面的宋词不是她所为。”

    “只有那种自觉文化程度足够、对宋词熟悉而非精通的人,在匆忙之间,照着宋词原文直接译为密码,才会出现这般的错误。这个人就是您——平日喜欢阅读古典,中医世家的老先生!”

    老者的喉结上下动一下。

    “您时常会读古典诗词,自以为了解宋词。可是,您却不知道古今的字音有所不同,某字在今读音是如此,在古代却可能不同,即所谓平仄有所不同!”

    宫布布一气说了那么多,仍旧未对老者产生太大作用。老者像山间耸立的参天大树,只是轻微地摇摆几下。

    “其实,不仅仅从宋词密码的内容可以寻找出破绽,从选择宋词的类型亦能得到答案。你的女儿田菊喜欢含蓄,而此三首宋词过于直白,非她的性格所为。而能够在众多宋词中选出三首如此贴切表达韩千寻与田菊关系的宋词,此人必对宋词有一定的了解。潘永利压根就没有宋词的基础,很少阅读古典,足见凶手是谁。”

    “答案永远只有一个,路径却不只有一条!”

    田严淡淡地笑了,“小姑娘,虽然你的推断很精彩,但是,法律是讲证据的,而不是你个人的猜测。”

    “证据,当然有了。”宫布布把刚才被扔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的可怜名牌包包往上提了提,拉开拉链。

    众人都拭目以待,宫政探出个脑袋,往包包里看,生怕她又掏出一根棒棒糖,丢光他的老脸。

    “就是这个。”宫布布掏出一个信封,信封右上角有张古镇的邮票,寄信邮戳是浙江温州,收信人是她自己。

    “一封信?”

    “对。没错。这封信是我从温州给自己邮寄的。大家看看这封信的邮票,邮票的图案是古镇石桥。很不幸,这是您留下的另一个漏洞。邮票!不同城市的邮局目前所用的邮票并不相同。”

    “第一名被害人和第二名被害人所收到的信件,其邮票都是古镇古桥。寄出地分别是浙江湖州和江苏扬州,然而,我从两地邮局给自己寄信,得到的邮票并非是古镇古桥。我在杭州以及本地,也未看到此种邮票。而唯独从温州邮局寄出的信件上,是此种邮票。5月8日与9日寄信时间,您恰巧都在温州。”

    “原来如此!”宫政恍然大悟。

    老者脸颊的肉微微抽动,沉默不语。

    “您的诡计其实很简单。您是在温州邮局购买好信封和邮票,将密码信装好之后,让从浙江湖州和江苏扬州到此看病的病人带回到湖州和扬州帮你寄出。”

    “至于你如何叫患者帮你寄信而不起怀疑,很简单,只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比如你说你告诉一位朋友你在湖州,现在要给朋友写封信,怕他发现自己撒谎,故而请他帮助在湖州投递信件。对方定然不会怀疑,加之你是帮他治病的老中医,肯定是义不容辞。”

    “只要查询一下你此次义诊的登记,找到湖州和扬州的患者,便可作人证。另外,被害人王贵身上的第三封宋词密码信并不是邮寄,因为词人李之仪的故乡在河北省,并没有此地的患者,河北离此太远,故而您只能自己将信放置在死者口袋中。”

    老者的脸色终于铁青,呆立在微风中摇曳,紧紧抓着拐杖。

    宫布布继续说:“您将密码信放置在死者口袋中这点,也做得并不完美。虽然说您考虑得很周详,将宋词密码信放入死者的口袋内,还特意拉上口袋拉链,防止被水浸泡过久而溶化,可是您又失误了。”

    “我问过死者的妻子,得知他并不是一个左撇子。这就出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一般人拿放东西几乎都是右手在操作,所以都会把东西放在右边的口袋。但是那封密码信却出现在死者的左兜中。因为死者是面对着您,所以你就顺势将信放在了你右手边的那个衣兜,也就是死者的左兜。您所做的这些,不免是画蛇添足了。”

    “所有的罪犯最终都希望脱罪,最好能够造成自杀的假象,所以此案一开始就很奇怪。从死亡迹象来看,完全可以认为是自杀,然而,凶手却偏偏留下一封相关的宋词密码信,由此让替方断定是他杀,而且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我想,这才是您真正的谋杀吧?”

    “啊?真正的谋杀?”有人疑惑道。

    “你为何要杀掉张天宝,动机很简单。张天宝用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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