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断。如果能够证明张天宝勒索过韩千寻,那么韩千寻杀害张天宝的杀人动机便存在。如今,这一线索终于得到了确认,但是对于韩千寻的杀人推断似乎已经无用。韩千寻的不在场证据太过确凿,几乎已经初步否定掉他杀害张天宝的嫌疑。
“哈哈哈——”宫政突然破颜大笑,阴雨转晴天,骤变的速度令聂成德吓一跳。他无语地望着宫政开泰的脸蛋,不知道这家伙又抽什么风。
“妙,果然是老奸巨猾!”宫政得意地说道。
“老奸巨猾?”
“是的。虽说两次都推断错误,这样反倒好,否定掉两名嫌疑人,只剩下一人。哼哼!显而易见,凶手肯定是他。”
“谁?”
“田菊的父亲田严!”
“那位70岁的老者?有点牵强附会。”聂成德觉得不可能,70岁的老人杀人,不靠谱。
“毫不牵强,刚才提供张天宝的手机通信名单就是证据。”
“怎么说?”聂成德洗耳恭听。
“张天宝勒索的三人中两人目前初步排除嫌疑,意外发现还有一人田菊的父亲田严。田严杀害张天宝的动机就在此。田严受到勒索并没有报警,应该也未支付任何钱财,只剩下一种可能——杀人灭口。你想想看,一个人被勒索,总要做点什么吧。韩千寻选择报警,潘永利选择支付钱财,那么田严呢?我不信,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女儿的名节受到威胁,作为父亲必然是挺身而出,不顾一切。你、我都是做父亲的人,对此应该很有感触。”
“这动机是能构成杀人。”聂成德也点了点头。他宠自己孩子的程度,与宫政相比也是毫无逊色。
宫政简直犹如宫布布附身一般灵光闪现,“第二名死者孙建曾经追求他的女儿,这事被证实。原先田严和孙建的关系亲如父子,田严默认要把女儿许配给孙建,孙建因此极力奉承将来的岳父。然而,他的女儿田菊却嫁给他人,其中缘由不得而知。但是,孙建和田严便从此闹翻,如同死敌。据说孙建因此不依不饶,多次咒骂田严。田严必定深恨此人,足以构成杀人动机。”
聂成德摇头,“可是,当年两人闹僵时,田严为何不杀掉他,而要等到10年后?”
宫政抚着下巴沉思,“的确。这点似乎不能支撑田严杀害孙建的动机,必须存有其他的目的,才足够使其成立。这个目的就在于那两封宋词密码信,它为何会留在死亡现场?我想目的只有一个,嫁祸于人!韩千寻的出现是造成该事件的导火线,是韩千寻破坏他女儿田菊的婚姻,给他的脸上抹黑,令他感觉耻辱。此人才是他最痛恨的,必须除之而后快。”
“你的意思是,宋词密码信是田严为嫁祸韩千寻而故意留在现场的?”
“对。由此再返回来想田严杀害孙建的动机,便不难推断。田严除掉张天宝和韩千寻,需要一个使自己脱身的阴谋。任何人犯罪都不希望自己被抓。但是,一件命案必须抓到一名凶手,否则,警方是不会罢手的。由此,他想到把杀害张天宝的案件嫁祸给韩千寻这等计策。这样既能让勒索者张天宝闭嘴,又能除掉讨厌的韩千寻,让女儿认识到他是杀人凶手,是恶魔,从而改变想法,何乐而不为。不过,一件命案似乎难以将凶嫌的目标引向韩千寻,线索太过明显反而会令警方生疑。于是,他采用两件命案以及较为神秘的宋词密码作为诱饵,误导警方。”
“这听起来像是的桥段啊。”聂成德半开玩笑道。
“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少不读《水浒》,老莫看《三国》。”宫政笑得高深莫测,“我猜,田严一定常读《三国》。”
聂成德这次也站在了宫政这边,“老人善于老谋深算。另外,被害人皆死于毒药,可能是凶手只能采用这种杀人手法,符合老人作案的特性。田严的职业是中医,医学常识自然是深知,而且第二名被害人孙建死于蛇毒。蛇毒是中医所熟知,极易获取的物品。”
宫政此时兴奋得简直手舞足蹈。案件越复杂,越扑朔迷离,带给侦探的喜悦越大。他在举止和言语方面虽然一贯显得很粗鲁,像是个胡闹的家伙,但是,不要随便轻视一位从事警察工作二十年的老刑警,他绝对不是个糊涂蛋!
首先,他挑选出最具有嫌疑,即明显心虚说谎的潘永利,对他进行推断,经过证实他有一个不在场的证据。推断失败,剩下的便是二名嫌疑人。推理变成二选一,许多证据都指向韩千寻。结果,韩千寻亦有一个不在场证据。推断失败,只剩下一人。按照正常的规则,剩下的那位必然是凶手。
目前,只有剩下最后这名嫌疑人,宫政和聂成德有种寄希望于此人的感觉。此人如不是凶手,整件案情将走人死胡同。
那么,到底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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