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果老者说的属实,那我又怎么会是鬼呢?所有人还是能看到我呀。难道,难道我不是鬼?
“有没有那种鬼,就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到的那种?”我抛出了一个重磅问题。
“嗯,真正的鬼里是没有的。那除非是……”
“除非是什么?”我十分好奇。
“呵呵,小兄弟,有空我们再交流吧。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老人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疾步向墓区外走去。
“老先生,说完再走呀。除非是什么?”
“下次吧,咱们后会有期。”老人边说边走,转眼间下了墓区。
我目送着他走远,怅然若失,脑中还回味着他说的那些话。
做完了工作,我向后面望去。那个张淑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整个墓群空无一人。凉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收了工具快步走出墓区。
孟哥和主任还在门口聊天,我有些纳闷他俩聊什么聊了这么长的时间。
“今天下午来上坟的人真少呀,就两个人。呵呵。”随便打了个招呼我就想回屋放工具。
“两个人?我和主任一直在大门这里,明明就只看见一个人呀?”孟哥对我这句话有些不解。
“一个人?”我心里一惊,难道张淑清到底还是个鬼,只有我和那个老者能够看到?
我急切地问道:“难道你们只看到那个老人?”
“老人?哪有老人,明明只有一个妇女。”他们两人一起说。
我感受到一阵透骨的冰凉。不过又一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不也是鬼吗?可惜老人没告诉我,我这种能让所有人都看到的鬼是什么鬼。
“哪里来的两个人?”主任和孟哥现在对这种怪事都十分敏感,一起在旁边问我。
我顽皮地眨了眨眼:“呵呵,我也是人啊,加上我,今天下午墓地里不就两个人吗?”
孟哥被我气乐了,“这个桃子,看不出老实巴交还会玩这种把戏。”
我开门准备进屋,迎面险些撞上了正疾步向外走的关老师。我们这一对脸,相互没有防备都吓了一跳。关老师脸色惨白,表情十分异样。
“您这么急要干吗去呀?”我看着他匆匆的脚步,好似有什么特别可怕的事刚刚发生。
他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路小跑直奔孙所长的尼桑。孙所长也跟了出来,两人急急上车飞驰而去。
这是怎么了?还从没见过关老师有过这副表情。
张达从房间里出来了。我、主任、孟哥一起围了上去。现在只有他知道刚才屋里发生过什么。他的一句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刚才关老师接了一个电话,说他儿子死在了家中。”
“啊!”我们又是一惊。
关老师膝下有一个儿一个女。儿子从小受父亲的熏陶学习成绩一直不错,高考时以优秀的成绩考入了哈尔滨工业大学。后来又连读了硕士和博士,才三十岁就在一家高科技公司担任总工程师职务。年轻有为的儿子一直是关老师最大的骄傲。刚才儿媳来电话说,儿子猝死家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晚刚刚亲眼见证了徐会计的死,今天又听到自己儿子的噩耗。在孙所长的车里,关老师感觉到天旋地转。
关老师缓过一口气和所长说:“孙所长,感谢你这么长时间来对我的关心。你就把我送到长途客运站,我赶快坐车去哈尔滨。”
所长摇摇头:“老师,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开车送您去。”
“这怎么可以!”
鸡西到哈尔滨开车最快也得五六个小时,坐火车要十个小时,按道理孙所长没必要送他那么远的。关老师一时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是我的老师嘛。”孙所长车子加速,直接开上了鸡西到哈尔滨的国道。
公墓传来了长长的警笛声,每个人心里都是一惊。这回来的不是上午的那辆依维克,而是刑警队陈队长的公爵王。这几天公墓真是闹腾得不轻,我们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陈队长和另三名警察从车上下来,主任迎上去说:“陈队长,欢迎欢迎,案子有眉目了吗?”
陈队长的脸上有了笑容,好像已经胸有成竹,“嗯,差不太多了。再来调查调查。”他一面进屋,一面和主任低声说:“我们想和张达再聊聊。”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调查张达正合了他的心意,主任露出了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笑。
“大家都出来,咱们把办公室让给陈队长他们。”主任招呼大家去外面站一会儿,“张达,你去配合陈队长他们做一下调查。”
张达的汗快下来了,硬着头皮进了屋子。四名警察围坐了个半圆形状,中间的位置让给了张达。
“别紧张张达,我们只是找你再了解一下情况。”陈队长还算和气。
张达丝毫没感觉到轻松,相反感受到更大的压力。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来过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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