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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蔡琰怀中的严倾儿正在讲述着过去的事情,当讲到江瑶投水的时候,严倾儿猛地坐直了身子,突然一把推开了蔡琰。
严倾儿双手紧紧的环抱在胸前,身子哆嗦个不停,像是梦魇一般喊了起来:“是我害死了瑶姐姐,是我。如果那天我带着瑶姐姐离开,瑶姐姐就不会死了,都是我害的,是我……”
蔡琰见到严倾儿这么个神经兮兮的样子,心中难免感伤起来,没想到这个一向活泼的少女,心中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包袱。蔡琰伸手抚了抚严倾儿的秀发,轻声安慰道:“倾儿,这不怪你,你不要太过自责。”
情绪激动的严倾儿不停的摇着脑袋,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蔡琰上前双手轻轻抱住严倾儿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严倾儿被蔡琰抱在怀中,慢慢平静了下来,严倾儿将头埋在了蔡琰的香肩上,又喃喃的讲述了起来。
江瑶埋葬在了那片林子之中,小小的坟茔上刻着“五原郡郡守江睿爱女”“江瑶之墓”这么两行文字。
刚开始的时候,江瑶的母亲每天都会带着糕点前来拜祭,只是后来因为害了腿疾,慢慢的就来得少了,而唯一每天坚持来的就只剩下了严倾儿一个人。
严倾儿每天一早就会采上些美丽的花朵,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江瑶的坟茔前,然后对着墓碑上江瑶的名字诉说着每天发生的事情,只是每每说到后面,严倾儿总是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有一天,严倾儿从兜里摸出把锋利的小匕首,这是吕布送她的,所以严倾儿一直都很宝贝的收藏着,不准任何人碰,哪怕一下也不行。严倾儿在坟茔前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拿起匕首,小心翼翼的在碑上的另一旁刻了起来,吕布之妻江瑶。
刻好后,严倾儿如释重负,似乎像完成了什么大事一般。看着那刚刚刻好的小字,严倾儿发自内心的说道:“瑶姐姐,你跟吕奉先才是天生的一对。以后倾儿只会叫他布哥哥,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叫我照顾布哥哥一辈子。”
林中吹过一阵微风,严倾儿将匕首收好,蹲在地上用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自嘲道:“原来你那个时候,就没想过要活下去,都怪我太笨,当时居然会没有想到。不过瑶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布哥哥的,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抢走。”
严倾儿抬起头,那双灵动的眸子看了看将自己搂在怀中的蔡琰,接着说道:“就这样,我独自守着瑶姐姐的坟茔度过了一年,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林子中的风吹得特别大,大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树叶哗哗作响,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般。
严倾儿靠在江瑶的坟茔前,用手遮挡着风沙,不让沙子灌进眼睛里,而系着头发的锦带却被风给吹走了。
那条蓝色锦带是江瑶曾经送给严倾儿的生辰礼物,严倾儿每天都会用来系着秀发,可以说是意义非凡。严倾儿舍不得,只好跟着那条飞舞在空中的蓝色锦带紧追不舍。
风渐渐的停了下来,而那锦带却挂在了一处较高的树枝上。严倾儿踮起脚尖跳了跳,怎么也够不着那锦带的位置。
严倾儿去折断了一根小树枝丫,准备用枝丫将锦带顶落下来。然而就是转过身来的那一瞬,严倾儿彻底的愣住了,手中刚刚折断的枝丫笔直的滑落在了地上。
严倾儿的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个高大的身影,左手挥舞着那条蓝色的锦带,右手握着一把黑玄色的长戟,扛在肩上。男子俊逸的脸上露出了如当初般的淳朴,憨憨的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道:“严倾儿,我回来了。”
三年都没有音信的吕布,回来了,似乎一切都不曾改变。
心中压抑很久的严倾儿直接扑进了吕布的怀中,哇哇大哭了起来,思念、委屈都化作泪水打湿了吕布的胸膛。吕布拍了拍严倾儿的脑袋,以为严倾儿只是小孩子心性,安慰道:“倾儿,别哭了,我不是都回来了么,再哭你就成丑八怪没人要啰。”
严倾儿听说要成丑八怪,果然不哭了,抬起头来看着吕布,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哭得梨花带雨,诉说道:“布哥哥,倾儿好想你。”
吕布笑了笑,一如当初的淳朴,跟严倾儿在林子中并肩走着来,回忆着当初的种种美好。
走了一会儿后,吕布终于将一直埋着心中的话语问了出来:“江瑶呢?她还好吗?”
严倾儿愣了下,跟吕布在一起都忘记了还有江瑶,粉嫩的脸上顿时没了光彩,失落道:“瑶姐姐,瑶姐姐她……”
吕布身子一顿,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看着严倾儿急问道:“她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倾儿你快告诉我!”
严倾儿看着心急如焚的吕布,哽咽了起来:“瑶姐姐她,投河死了。”
“咣当”一声,吕布手中的那杆黑玄色长戟掉落在了地上,满是欢喜的回来了,没想到听到了的竟是这么一个噩耗。
吕布双手抓住了严倾儿的肩膀猛烈的摇晃了起来,口中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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