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膺,方自在依旧是笑意灿烂,和声道:“这位先生,敬重长辈是中华民族地传统美德,我方自在也一向谨记。但长辈要赢得小辈尊敬,或许也该秉承长者风度,您说是吧?”
方自在反问的话语,绵里藏针,简短的一句话,顶的对方一阵哑口无言,从道理上说,适才方自在秉承晚辈之礼,言谈举止毫无半点不妥,蓝明海身为长辈,却是骄狂对待,更是出言讥讽,的确是授人话柄。
蓝明海倒是料不到这个小子如此大胆,他却是不知道,方自在虽然出身贫苦,却生就傲骨,即便一贫如洗之际,也不屑向任何人低头。朋友间玩笑起来,说什么都无所谓,可若是真个板起脸来对他摆出倨傲地态度、加以污蔑训斥,方自在却也不会委曲求全。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方自在也觉得在这种场合下呆下去,实在无趣,正待告辞,却不料那始终神情恬淡一片地主陪、身着青布长衫的魁梧老者,笑呵呵地开口道:“好了好了,明海兄,咱们跟年轻人总有些代沟。方先生,明海兄性子不羁、为人风趣,经常跟年轻人开开玩笑。总之哪,说说笑笑,无伤大雅,大家都别介怀。来,方先生,请坐请坐。”
老头笑呵呵的打着圆场、邀请方自在落座,方自在虽无意逗留,不过见老者盛意拳拳,可也不好推辞。而这老头开口,蓝明海阴沉的面色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缓缓的道:“方小友,你实在有趣,后生可畏啊!”
蓝明海感慨无限、自叹不如,同时间哈哈大笑,笑声虽开朗,只是面上却毫无半点的喜色,一双眸子中迸射出针尖般的寒芒,望着方自在,神情木然的道,“你远来是客,老夫作为铁山兄的知交,也算的是半个主人,失礼在前,请方小友原谅原谅。”
虽清晰的瞧出蓝明海眸子中隐含威胁与怒意的慑人色彩,方自在却是怡然无惧,洒脱的淡淡一笑,朝着蓝明海微鞠一躬,恭声道:“蓝老爷子气度非凡,不为晚辈的无礼冲撞而耿耿于怀,如此豁达大度,晚辈真是佩服。”
方自在送上高帽,蓝明海不接,就是小肚鸡肠,所以只能阴沉着脸,不置可否牵强一笑,算是马马虎虎的接受。
接下来,坐在首座的老者自我介绍,原来他就是顾晓的爷爷顾铁山,顾铁山又为方自在介绍与座众人。这些人都是浙安省有头有脸的大富豪,而那开口帮腔、斥责方自在的中年人,名叫路德昌。
众人中,路德昌衣着出奇的华贵,杰尼亚西服,劳力士,数个钻石戒指…,一切的一切,给人一种恨不得将所有的家当都堆到身上的暴发户形象,即便他在鼻梁上架了一副精致斯文的罗特斯眼镜,只是那加诸于镜框上的一圈钻石,却让他显得尤为俗气。而看得出,在六人中,路德昌显得也有些拘束,笨拙的小心翼翼的模仿着蓝明海等人品茶的姿势,却有一抹东施效颦的滑稽感。
“方先生,此间是我们的斗狗场。明海邀请你来,也希望你可以留下来观看。”顾铁山笑呵呵的道出这一众富豪云集于此的目的。
顾铁山话音甫落,路德昌已经不甘寂寞的嚷道:“场面可是血腥的很,我看你小娃娃也未必能适应,要走也无所谓。”
蓝明海闻言,眼神中有着一丝隐隐的阴险之色,方自在瞧在眼中,不由的轻笑,看来这一场斗狗,或许跟普通的斗狗赛不太一样,只是方自在无惧虎豹,遑论几只斗犬,这便和声一笑,道:“好啊,长长见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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