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患。
对张放的恶劣语气,张明媚却是不以为意的柔媚一笑,旁若无人的拿过眼前的手机、装好电池,随手拨了个号码,尚未通话便挂断。
在张放疑惑不解的眼神中,张明媚柔声道:“我下面要说的话,却正是跟父亲大人有关系。”
张明媚那双灿若星河的美眸,突然间变得寒意凛然,望着张放,其中更是充溢着奚落与嘲弄之意。
“死丫头,你搞什么鬼?”张明媚的眼神一改往日的温顺与委曲求全,这就让张放陡然觉察到一丝莫名的危险,忍不住沉声怒喝道。
张明媚笑而不答,不久,楼道里传来一阵散乱的脚步声,很快房门打开,五个年纪不等的男子在方自在小弟们的陪同下,阔步走了进来。
“自在哥。”保安朝着方自在恭声道,“他们自称是张家的股东,来参与和谈…”
“是我邀请来的。”张明媚柔声解释着。
“哦,既然如此,你们先下去吧。”方自在挥手让保安退下,而张家这五个最大股东与张放随意寒暄一句,各自坐下。
方自在静待事态发展,张放已经不耐烦起来,不悦的喝道:“你们来做什么?”
五个股东笑而不答,而在整个和谈过程中自始自终默然无语的李宗伟无视张放的怒意勃发,恭声问着张明媚:“大小姐,人已经来齐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张明媚笑着点头,李宗伟这才从随身携带的皮包中取出一张纸,恭恭敬敬的递给张放。
张放劈手夺过,猛一打眼,魁梧的身躯却是一颤,气急败坏的将纸张撕碎,继而嘴角抽搐个不停,指着张明媚,嘶声道:“你个臭丫头,暗中派人调查我,你要造反吗?还有你们,是不是也要跟这个丫头一起造反?”
张家股东中一位鬓角花白的老者谦卑的一笑,道:“二弟,造反一说,倒是有点过了。我想你没有忘记,咱们天道盟是股份制,而且叔父曾经定下规矩,其中一条是,若是担任家主的人滥用私权亏空公款,损坏其他股东利益,董事会有权弹劾,另选贤明,当然这贤明,也要从你的子女中推举。”
开口之人却正是张老爷子的堂侄,一向很得张老爷子跟张放的信任。顿了一顿,沉声又道:“二弟,你前些年来,亏空的公款不在少数。我们心知肚明,千八百万的肯定是有。但是大家念在老爷子的面子上,都不愿意去深究。可近年来,你变本加厉,就拿今年来说,与齐天盟交战本已经让咱们张家的财政很是吃紧,可你单单在齐丝丝那个女人身上就花费了至少一千六百万,建造豪宅购置名车。”
老者连连慨叹,李宗伟已经接过话来道:“张先生,我掌管财政,对财务支收最有发言权。从帐面上看,你去年五月份至今,总计亏空了两千七百万。而入不敷出之后,伤亡兄弟的抚恤金都要大小姐垫付,弟兄们真的很寒心。唉,现在经薰事会认真审定,大小姐呈交的证据确凿属实,老爷子那边我们也问过意见,他老人家说对董事会的裁决没有异议。我们一致决定,推大小姐为新的家主。”
张放呆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宛如傻掉了一般。这一下,他算是彻底的从胜利的峰顶跌落颓败的深渊,强烈的反差刺激的他心神恍惚,一时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好半晌,张放望着一旁浅笑吟吟的张明媚,颤声道:“死丫头,你竟然一点不顾及父女之情。”
张明媚抿嘴浅笑,柔声道:“父亲劳心劳力这么多年,也该退休享享清福了。也请父亲放心,你的亏空,我会陆续还上。而我也已经向薰事会承诺过,若是三年之内无法将张家的产业总额翻上两番,也会自动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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