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哈哈笑起来,双手合什道:“是贫僧着相了。”
笨死了,弘晖难道还能毒死他们啊?比起弘昌那个疯子来,弘晖惜命得多。
“对了,弘昌现在怎么样了?”弘时好奇道。
弘昀淡淡道:“让十三叔给关起来了。门窗都钉死了,平时里只有一老奴送饭进去,这辈子大概是出不来了。”他顿了下,叹道:“这么着关一辈子,说不定还真不如死了呢。”
弘时嗤笑:“三哥想错了。十三叔活着时,他不忍杀儿子,只能关着弘昌。但你想啊,等十三叔没了以后,谁还会舍不得弘昌这条命不成?”那府里现在除了十三叔,只怕个个都盼着弘昌去死吧。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弘昀道,“这两日就去大贝勒府上走一趟吧。”
雨一直下到了万寿节当天。
园子里比京里还要冷一点儿,又因为连日阴雨,屋里水气渐重。李薇怕太后的风湿再犯了,所以此时就让人烧起了炕和火墙,屋里也点上火盆。
“吃吧,今年的枣泥山药糕吃着比以前的还好,不知是不是换厨子了。”李薇把碟子往四爷那边推。
四爷应了声,还专注在手中的书上,一手去拿桌上的山药糕。
她干脆拿银筷子挟了喂到他嘴里。
四爷这下不看书了,扭过头来含笑一口口吃完,笑道:“朕好久没空读书了。”他看看外面的天色,坐直伸了个懒腰道:“不过也坐了一天了,起来松快松快。”
外面都是雨,自然是不能出去松快的。
李薇早就把室内保龄球给苏出来了。
这东西也实在是方便,虽然经过她口述做出来的还有些小差异,跟玩起来也差不多了。
偏殿里早就备好了一条笔直的,微微向下倾斜的滑道。她不知道真正的保龄球道是不是也要有斜度,但工匠说这样是为了增加速度。
滑道尽头摆着的是空心的木瓶,听说为了试出哪种木头掏空后击打出的声音最动听,工匠们试了不下百种材料。
保龄球则是将木球中央掏空置入铜心,外层再裹以羊皮。
她才苏出来的时候是打着自己玩的旗号,后来才把四爷也给拉过来玩。
现在再让四爷去骑马、摔布库……这些运动对他而言都有点太激烈了。游泳虽好,但出来进去跟洗了个澡差不多,四爷嫌费事也不大爱去。顺便说下她现在身材保持得相当不错,都快恢复少女时期的体型了。
除了上围和下围有一定的增益。
倒是四爷现在腰围很可观,被她在床上笑话多回。
四爷哭笑不得:“都是你给朕喂的。点心汤水日日不断,还敢笑话朕?”
所以这个保龄球苏出来后,四爷试过几回就爱上了。室内运动,运动完一身大汗,还兼具趣味性。而且每当把前面的木瓶通通撞得稀里哗啦,心里就很痛快。
只是这东西自然不能叫保龄球。在四爷问她时,她顺水推舟请四爷赐名。
四爷起名很朴实:木球戏。
待四爷挽起袖子到偏殿去咚哗啦啦的运动了半个多时辰后再出来,浑身都在冒蒸汽。李薇趁机道:“去泡泡热水吧,泡完出来让人给你按按。”
按完,四爷就躺下睡着了。
她就在一边陪着,拿起四爷刚才看的书,翻看才看到原来又是道家的修炼养身的典籍,吞吐天地灵气,炼丹修道,服丹长生的那一套。
前面倒还好,但服丹是绝对不行的。
她知道近来四爷常有力不从心不感。每天的折子还是那么多,朝政一天都不能停歇,他的精力却渐渐不济。这也是正常的,让谁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看看?精神能好才怪了。
与其服丹修道,不如好好睡一觉。
四爷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睁眼时外面天都黑了,只能听到隔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披上衣服走到外面,见薇薇正在伏案写着什么,道:“朕睡沉了。”
李薇抬头:“您是累了。”言罢喊人来侍候他穿衣服。
四爷此时才看到她不是在写东西,而是在一本书上批改着什么。抽过来一看:“写什么呢……”话音未落就看到是他之前的那本书,见上面页眉页脚写得密密麻麻的都是她的字,仔细看发现竟然是对修道长生容颜不老的批注。
他翻了翻,合上书沉吟片刻,温柔的问李薇:“薇薇也想炼丹修道?”
李薇抚着脸做出向往状:“我想返老还童,容颜不老。”
四爷这下又不确定了。他还不至于看不出薇薇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转念一想,他就明白她是在担心什么了。
这是担心他会服丹伤身,所以才先做出也迷恋丹药的样子来?
四爷满面笑意的换了衣服,用过晚膳,他又看了十几本折子,两人准备休息时要收拾东西,他就指着那本被她写得面全非的书对张起麟说:“拿下去吧。”
再看薇薇果然是一脸的喜色。
他笑问:“这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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