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万岁自己又干到晚上。吓死人了好吗?
于是除了真的喝多水需要去方便的,都继续坐着干活。
苏培盛没说就这么退下了,他转头捧过来一个盘子,上面摆着漂亮可爱的五色串。黄色的是黄米饭,红色的是红豆糯米,绿色是绿豆糯米,黑灰色是糯米。
四爷先是闻到了蒸糯米糕那种甜香味,他都说过不用了,苏培盛真是越来越不会侍候了。带怒扭头一看,就笑了:“这是贵妃送来的?”
说着就伸手拿起一串黄米饭团,一串五个团子,都团得如元宵般大小。
苏培盛笑道:“贵主儿说这么着用不费事,不会弄脏手。”
殿上的人都纷纷在下头互相使眼色,见苏公公不知道送了什么东西上去,皇上好像就改主意了。
四爷半是因为这是素素的心意,半是点心这么吃确实有趣,再说工作只要一停下来,浑身的僵疼就都泛上来了。他起来伸个懒腰,招呼其他人:“都歇歇吧,用些点心。”
傅敏等人都谢恩退下,去别的屋里用。
四爷里坐到一边的矮榻上,洗过手后才让苏培盛把这种串串点心拿上来。
苏培盛贴心道:“贵主儿还备了咸口的,万岁要不要看看?”
四爷倒无所谓甜咸,他就是吃个稀罕有趣,吃个心意。于是点头让都送上来。卤味是带着笼屉和炉子一块送上来的,现吃现拿。四爷就看到豆腐串,鹌鹑蛋,牛肉丸子等。
他带着笑意,尝了豆腐串和鹌鹑蛋,然后喝两口奶茶润润口,再吃各种糯米团子。糯米团子都放了糖,吃起来透点甜。这一顿点心用了快有两刻钟了,但吃完后他却一点都没因为浪费时间而生气,一直到下午都保持着好心情。
看着快到六点了,手上的活也差不多了。四爷对苏培盛道:“去跟贵妃说,朕这边要忙完了。”
翊坤宫里,李薇正教额尔赫看账本。
虽说在府里和园子里时,额尔赫也没少摸账本,但宫里的账本格外不同。
就拿修宫这件事来说,在府里自然是哪里坏了修哪里,额尔赫还说难道宫里不是?
还真不是,宫里修葺分两种,小修和大修。小修就是补漆,换门槛窗户,换家具。动砖动瓦动房梁叫大修。
所以四爷一说要大修,内务府报上来的明细里就先把这几样给列出来了。
额尔赫只觉得单换瓦一项就太贵了,一片瓦就要七个钱,两处宫殿纯换瓦就要花三四百两银子。
“这里头肯定有水份。”额尔赫生气的说,在府里都没人敢这么糊弄她,这是在宫里,皇阿玛下旨,额娘负责,内务府的人都敢这么明目张胆?
李薇很欣慰,年轻人就是这样,世界是很现实滴,你们要明白。
她点头:“是有水份,可这个水分已经很厚道了。”言下之意,内务府已经很客气少算了,没有赚太多。
她这种感激下头人没亏太多的口气让额尔赫的三观都要裂了。
李薇就很乐呵的看着自家姑娘一脸‘你一定在开玩笑,我额娘不会说这种话’。正好苏培盛进来了,她就把账本留给额尔赫,道:“你再细看看,等明天我回来咱们再说。”
到了养心殿,见着了四爷,他见她脸上憋不住的笑,就也笑着问她:“乐什么呢?”一面把手伸给她。
她握住走过去,挨着他坐下说:“你姑娘正在那里看账本呢。”
四爷一想就明白了,他的孩子都像他,有那么一副不认输的劲头。想必是内务府呈上来的账册让额尔赫看不过去了。
“连没出过门的小孩子都能看出来。”四爷冷笑,“他们这是把朕当傻子哄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慢慢给你们算。都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李薇豪爽的一挥手。
四爷喷笑,握着她的小手说:“还是朕的素素会说话,过一阵子咱们就吃炸蚂蚱。”
转眼就是圣寿。四爷真的没有大办,于是各种请安折子如雪片般飞来,除此之外,李薇接各种牌子接到手软。
这些牌子都是请见的。李薇苦中作乐的想,就跟皇上翻绿头牌一样,她这边也是要翻牌见人的。
由于四爷打算‘哭穷’,他又不想出面。李薇作为被人打探御前j□j消息的源头之一,自然应该把这个消息不动声色的透露出去。
所以从十月末到十一月末,她每天都要见一拨人。那些话翻来覆去的说,到最后完全是条件反射。
“圣躬安。”
“宫里一切都好,太后慈爱,太妃娘娘们常常去陪太后打牌说话儿呢。呵呵。”
“唉,先帝骤然离世,万岁登基后仍然常常思念先帝,根本无心庆祝圣寿。”
“万岁刚刚登基,不欲大肆庆祝。”
……
最叫李薇说不出来的就是像三福晋或七福晋一类的,都是去过长春宫,然后还一定要再来翊坤宫走一趟。这叫重复劳动好吧?你们去过长春宫,就不用来翊坤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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