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我军未尝败绩,此点绝非夸口。鞑靼人的确厉害,但,面对五万以下鞑靼骑兵,我虎贲团有九成以上把握击败之,当然少不得兄弟们鼎力相助。”
静听翻译,引颈眺望呼啸而去的小分队,众重甲将士悄声嘀咕,“真的假的?那名白衣将领可真会吹牛,二十余年未尝败绩,鬼才相信……”
“住口,奶奶滴,吃了大败仗还一个个愤愤不平,你们有什么资格不服?”厉声呵斥,得意忘形的本土守将不忘炫耀,“老子们以两千余兵力对尔五万重甲军,照样打得尔等丢盔弃甲,这就叫实力,实力懂不?实力就是……”
带五十死士追上,命随行通事翻译,打断话语,高昌将领尒花刺不斤委婉提醒,“大人,言多必失,事关机密,别惹出祸端。”
正在兴头上,不以为然的西里西亚守将撇撇嘴,“怕什么,一群败军而已,谁敢说半个不字,老子当场宰了他!”
敢怒不敢言,一帮重甲军士不约而同放缓速度,藉此对抗飞扬跋扈的守将。呵斥此起彼伏,可成效甚微,人群如油灯,拨一下才亮一点,以敷衍应对。口舌不起作用,鞭子自然登场,在守将的默许下,一帮狐假虎威的亲兵肆意鞭挞,一个个骂不绝口。
愤怒被相继点燃,集体止步,悲愤不堪的一万重甲军摩拳擦掌,局面渐渐失控。断然制止鞭挞行为,一面派人火速禀告突发军情,尒花刺不斤一面极力安抚,“兄弟们……兄弟们别生气,既然累了,干脆歇会……”
冲一旁的勇士群挤挤眼,“约束守将大人,这儿由不得他做主,万一惹发兵变,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一拥而上,迅速隔离吓白脸的本土守将,十名死士摆出战斗姿态,“大人累了,我们要送大人一程,不许靠近,否则杀无赦。”
局势危急,理亏的众亲兵不敢纠缠,相继隐入全神戒备的人群。行动果断,等大惊的副统领带高昌侍卫团赶到,局面已稍稍缓和。罪魁祸首被控制,上涌的怒气渐渐熄灭,躁动的重甲军慢慢恢复冷静。
“行军迟缓,大人难免有所失态,本将代大人赔罪,希望兄弟们体谅一二……”安抚军心,老成稳重的副统领应付自如,“一日进入我虎贲团,一日便是兄弟,军内不分贵贱,也不分身份,只以战功论英雄。驸马爷赏罚分明,对全体将士一视同仁,绝不偏袒任何人。即便战功盖世,一旦触犯军纪,照样严惩。”
积蓄的憋屈一下子找到对象,所有目光投向被控制的守将,原地不动,一万重甲军士集体保持沉默,以无声举动宣泄不满。
无奈妥协,副统领高声许诺,“既然兄弟们不依不饶,这样好了,待返回城堡,本将亲自奏请驸马爷。相信驸马爷会给无辜受罚的兄弟一个说法,本将郑重承诺,驸马爷绝对公平无私。如果到时并非如此,本将自甘为兵,兄弟们再闹也不迟。”
沉默良久,一名大将代众人作答,“既然大人如此承诺,我等也无话可说,兄弟们,出发!”
一场轩然大波就此消弭,埋头赶路,人群中再无嘀咕飘出。不敢懈怠,众押送将士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个个闭紧嘴巴。己方才一千余人,管辖对象却近两万,其中还包括一万重甲军,稍有差池,局面将不可收拾。
行军速度明显加快,也不催促,耶律迪烈悄声下令,“传令各部,与重甲军一律保持五十步距离,收妥弓箭,不许刺激。违令者,当场拿下!”
哞哞朝天歌,五千头牛羊马群老老实实奔行,胆战心惊的众家眷也不用提醒,一个个非常自觉。芒刺在背的感觉一去无踪,紧张心情获得舒缓,认命的一万重甲军开始默默配合。
一夜奔行,小憩并进食,大军再次上路。白日赶路,夜晚休憩,行军速度渐渐恢复正常。始终不见后方冒出追兵,徒单克宁也放松紧绷的神经,命众死士继续戒备,纵马奔往前方。
找到忧心忡忡的耶律迪烈,两人低声交流,“万一真如将军所料,敌都守军大举进攻,只怕兄弟们撑不住?”
“嗐,有什么办法,人太少,无法再抽人增援……”冥思苦想,耶律迪烈灵机一动,“克宁兄,不如这样,从一万重甲军中挑出两千人,轻装赶回城堡。你率一百死士带上兵刃随行,一旦遭遇敌军,发放兵刃让这帮兄弟投入战斗,对缓解守城勇士们的压力大有可为。”
“妙计,两千人完全可控,兵贵神速……”说干就干,敢死队长拱手辞别,“一切交给老弟了,我去点将,告辞!”
“兵刃切勿提前发放,以防万一……”目送悍将离去,耶律迪烈自我解嘲,“狗急也跳墙,但愿别出岔子,嗐!”
挑出两千虎背熊腰的重甲军士,带足备马和兵刃,一无所惧的徒单克宁率众将士火速启程。闷声不响赶路,一行人如离弦之箭直扑里格尼茨城,行军速度几乎达到以往的五倍以上。日夜兼程,五日后的凌晨时分,疲乏之极的两千余人马终于出现在紧闭的西门外。
枕戈待旦,众罗斯勇士不曾懈怠。亲自把守西门,老军师十来日也没睡个囫囵觉。听清城外喊话,抵近城垛观望,一眼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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