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接收完全部辎重战利品和马群,完颜止才晃晃悠悠赶赴前军阵营,嘀咕少许,窃笑的赤盏合烈下令让出通道。一个个愤愤不平,但不敢吭气,谨慎逃离包围圈,回望身后浩浩荡荡撤离的对手,众蒙古将士气不打一处出,“什么驸马爷,什么征西将军,找个由头,居然……居然明目张胆打劫自己人。回去后我们联名上书,请殿下做主,如此仗势欺人,也太……太过分了……”
“得了吧,兄弟,驸马爷和殿下什么关系,妹夫和王兄。相继送上姐妹花,那关系可非同寻常。你我又算什么,别自讨没趣,谁让我们自己找抽。都怪大……嗐……真他娘憋屈,白欢喜一场,还搭上所有备马,驸马爷真舍得下手,就差没让我们空手回去……”
任由众人嘀咕,蒙古千户长如丧考妣,一言不发,人如闷葫芦一个。脸面丢了,降部跑了,辛辛苦苦抢来的战利品也乖乖送上,顺带交出近三千匹战马,一口憋屈气还没地方出。越想越怄火,人气得哇哇大叫,一下子呕出白沫若干,其上可见少许血丝。并非呕血,激动中不慎咬上舌头,疼得一哆嗦,自此彻底闭嘴。
带上顺手牵羊得来的大量军需物资,喜不自禁的众将士踏上归途,一个个哈欠连天。人,一个字形容,累。心情,同样一个字形容,爽。用嘻嘻哈哈消除困意,喧哗此起彼伏,“征战至今,只有今儿最爽,不费一兵一卒,完全达到目的。一口吃定对手,驸马爷神机妙算呀……”
搂住爱女,周文龙化身慈父,梳理辫发,人心疼满脸,“怕不怕?想亲爸爸不?做梦梦到没?嗯,长大了,都快成大姑娘了……”
“不怕,想,想死了,几乎每晚都梦见亲爸爸和亲妈妈……”又是哭又是笑,小公主喜极而泣,“呜呜……狄安娜太想太想父母,你们为什么都不来看小宝?亲妈妈在哪?”东张西望,寻找朝思暮想的娘亲,却始终没发现熟悉身影,“哇……亲妈妈不要小宝了,呜呜……亲爸爸,你再也别丢下小宝,小宝很乖很乖的……”
“不用哭,亲妈妈带勇士们守城,所以才没来……”帮爱女擦泪花,周文龙自己却泪流满面,“父母哪会丢下自己的宝贝,没办法才这样,以后就好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抛下我的小宝。乖,别哭,听话,很快就能见到亲妈妈。嗯,这才乖嘛……”
快十六岁了,也明白事理,止住哭泣,冲慈爱父亲破涕一笑,小公主直揉眼睛,“亲爸爸,小宝很累,想睡觉觉,行不行?”
“睡觉?哦,你不说我倒忘了……”勒马止步,周文龙高声下令,“全军就地扎营,用马群构筑防御圈,赶紧休憩,明早再出发。不用派出哨马,附近不可能冒出敌兵。”
一夜平安,次早率军拔营,周文龙一路奔西。继续宣扬军威,任由少许胆大百姓跟上,飞跃不设防的波兰边境,一行人直扑西里西亚。路程遥远,等众军返回里格尼茨城,时间已过二十余天。
先锋兵团早通报大好消息,全城军民几乎倾巢而出,用载歌载舞欢迎凯旋的将士。十来日焦心等待,终于盼来亲人,欣喜若狂的众家眷拖儿携女迎出城外。大主教亲自迎接,陪心里有数的老军师翘首以盼,众西域公主和王后一律奔出,苏珊娜公主自然也不例外,看模样显得更焦急。
娇蛮的卡娃公主当仁不让,位于欢迎人群最前列,仙儿公主和依婷公主紧随其后,在儒者的安排下,苏珊娜公主屈居最后,与众美妾位于同一阵营,地位一目了然。众女人身后,已成人的一帮小子和女孩们叽叽喳喳,兴高采烈攀谈,“瞧瞧,父亲大人多威风,白衣白马梅花枪,风度不减当年,简直帅呆了……”
“当然了,父亲大人美男子一个,要不然哪会有这么多女人青睐。瞧,那个胖女人居然也投怀送抱,真不要脸……”
“嘘,别让人听见,那可是波兰王遗孀。马扎儿公主,其母后为奥地利公主,身份显赫着呢,不然,父亲哪会娶这种……”
如众星拱月,簇拥威风凛凛的夫君入城,女人团七嘴八舌,“周郎,胜负如何?嗯,带回这么多战利品,肯定打了个大胜仗……”
“无输赢,有收获,周郎出马,绝不会空手而回……”顾不上一一问候,周文龙大笑,“吓坏了吧?小子们呢,哦,还有女孩们,都上前来跟父亲亲热亲热……”
一窝蜂围上,众儿女自报姓名,一个个眉飞色舞。看着拥上前的儿女团,周文龙直咂舌。一色的梦字军团,实在吓人,压压手,人暗自苦笑,“好,很好,如觉得可以上阵杀敌,男孩找各部将领毛遂自荐。女孩去求行军总管大人教习西域文化,从今以后,我们的家就在这片广袤的西域大地上,去吧!”
辞别主教和众女,由抽空溜之大吉的老军师相陪,带上胖妻,周文龙飞马而去。入宫门,分三方坐下,儒者率先开腔,“驸马爷,您离去后,苏珊娜公主左思右想,决定随波兰王回去,不知……”
“唉,也罢,相信公主也看到了……”点点头,周文龙一口应承,“本将曾说过,一切由公主做主,对于此番误会,希望公主别介怀。既然上天如此安排,也不用遗憾,回去后好好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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