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匹敌的对手,如一样胜之,本将当刮目相看……”审视悍将周身,瞥一眼相继涌入的疲惫将士,周文龙不住摇头,“战损如何?可千万别栽了,不然你小子难辞其咎。”
本能挺胸,敢死队长高声回禀,“末将和耶律迪烈大人率全体将士回归队列,此番作战一无所损,亦无一人受伤,兄弟们只是累惨了……”遥指后方,“安德烈大人自告奋勇,正率三百罗斯勇士断后……”挤眼一乐,“波西米亚军可能听闻友军惨烈下场,已仓惶逃往北方,眼下不知所踪。”
“好样的……”目光转向一脸倦容的副将,周文龙心疼不已,“累坏了吧?走,去小村落打住一夜,今晚睡一个舒心觉……”冲探头探脑的儒者轻轻招手,“仙师,快来,我们边走边谈……”扭头下令,“仆散忠勇,传令两位副将大人,我部今晚暂歇小村。”
喧哗此起彼伏,点点烛火摇曳,空寂村落人气爆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篝火熊熊燃烧,近三千将士一扫乏累,一个个埋头大快朵颐。征战至今,未曾睡过一个囫囵觉,夜夜枕戈待旦,紧绷的神经几乎断裂。
放松心情,安心坐下,也无敌军骚扰,朗朗笑声充斥篝火晚会上空,“吃,这帮百姓实在太热情,拱手送上如此多的牛羊马群,以后可得当面感谢一下,否则太不好意思……”
“就会说风凉话,一口气吃光全村家当,等折回,一村百姓还不得抱头痛哭……”
“唉,没办法,人都饿绿眼,只怕一会骨头渣子都难以留下……”
喂食乏累美妻,不顾笑声,周文龙殷勤备至,“趁热吃,老夫老妻,也别难为情。可不能饿坏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你呀,让我自己来,兄弟们在笑话呢……”红云飞出,娇蛮公主作势推搪,“我又不是小宝,干脆我来喂你好了……”
看看恩爱夫妻,儒者暗暗点头,冲羡慕不已的众爱徒压压手,“别看了,以后学学驸马爷,上阵杀敌威风凛凛,下马对妻呵护有加,这才叫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恩师,徒儿有一事不明,望恩师指教……”放下嘴边烤肉,不花刺一脸纳闷,“驸马爷对所有女人一样呵护备至,可……徒儿始终不明白,一个人如何兼顾?”
“可眼下只有一个,至于以后,相信驸马爷照样应付自如……”暗自发笑,古鲁安主动插话,“自古多情郎,少有薄情女,驸马爷嘛,精力无穷,他就是一个神。什么叫神,自然区别于你我凡夫俗子,对敌与驭女同样手到擒来,嘿嘿……”
“既对也不对,所谓的神其实也是人,只不过远高于普通人……”话有所指,儒者默默回望,“严格来说,驸马爷近乎于神,容忍至今,绝非常人所能做到。尔等的辉煌前途均由驸马爷一人做主,以后千万谨慎。永远记住,即便驸马爷平等待之,任何时候也别忘记尊卑之礼,那会带来杀身之祸。”
“徒儿谨记恩师教诲……”齐声作答,三人对视一笑,“驸马爷待人坦诚,徒儿们自当竭力回报,至于尊卑,永世不忘。”
一夜无话,只有恩爱依旧。天微亮时分,按密令,仆散忠勇在村中最大的一间屋内留下欠条字据,恢复神采的众将士踏上归途。一路天高云淡,一路欢歌笑语,率部轻松返回战场,交代一番,周文龙飞马直入大营。
简短商谈,随着一声令下,一万八千余北路军浩浩荡荡启程。弃形同虚设的里格尼茨城于不顾,掉头奔东。一路耀武扬威,一路焚城杀戮,大半个西里西亚相继化为废墟。派得力亲信召回长途奔袭波罗的海沿岸的先遣军团,拜答儿不慌不忙,时间不长,众军转马杀入波兰境内。
被九麻袋耳朵和大公头颅吓破胆,争相弃城逃亡,众百姓只恨爹娘没赐予一双翅膀。蹂躏一如既往,杀伐无止无休,整个波兰为之战栗。但凡单独出战,周文龙必阴奉阳违,再三警告两位副将,自然少不得劝诫,“我探马先军的战刀利箭只对付拒不投降的敌军,绝不挥向百姓。告也无用,本将有权做主,即便殿下,照样有所顾忌。真若闹翻脸,本将随时让你们消失,如果不信,大可赌一把……”
斜睨以沉默对抗的二将,加重语气,“谁敢告密,一经查出,后果自负。殿下迟早返回,他保不了你们,即便王兄,也会让本将三分。别抱侥幸心理,不然会莫名横尸异国他乡,我们好好合作,以后的甜头数不胜数。”
目送魁梧背影离去,相互看看,两人同时叹气,“唉!”
蹂躏完波兰,会合的北路军挥师向南,马扎儿联军兵败的消息也接踵而至。担忧一去无踪,拜答儿愈发悠闲,“传令周将军,即刻率探马先军侦探摩拉维亚驻兵虚实,我们继续扫荡,彻底摧毁波西米亚的残留抵抗军。”
摩拉维亚(今斯洛伐克),波西米亚属国,少许主力随王征战,如今已远遁,境内只留下一共五千戍军。挟大胜的入侵者如狼似虎杀奔而来,除去束手待毙,别无他法。龟缩于城内,默默祈求上帝保佑,可上帝顾西却顾不了南,根本无暇庇护。
谨慎奔南,三千勇士团直入敌国腹地。一路全无抵抗军,拘捕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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