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代价也要阻止……”同样揪心,儒者委婉献计,“不如这样,我部自渡河始,虚张声势一路大摇大摆直逼敌都弗洛斯拉夫。对沿途敌众一律恩威并施,尽快查清敌主力何在,另派一部人马深入敌后,侦探波西米亚军动向。一旦发现其有合兵迹象,死死拖住它,派人飞马回报殿下,按先弱后强,配合我主力军团对两支抵抗军予以毁灭性打击。”
“行,就这么办,我们已耽误一天一夜,兵贵神速……”枪指河岸,周文龙高声下令,“尽快渡河集结,一路狂进,大肆宣扬我探马先军威名,出发——”
顺利渡河,简短训示一番,众将士马不停蹄上路。前方精锐齐出,后方虚张声势,沿途几无抵抗之军。精锐兵团径直穿越东北欧,惊慌弥漫乡间,慌恐之极的难民纷纷西逃。
一座又一座城市被攻占、摧毁、继而付之一炬,百姓流离失所,难民大量增加,恐怖的传说被人们极力渲染,并被无限扩大。四月初,当三千探马先军和后续军团先后抵临西里西亚,欧洲人相信北路入侵者超过二十万。
尽管相信这些夸张传言,北中欧的骑兵依然准备拼死战斗。主动放弃都城,西里西亚国的“虔诚者”亨利二世集中一支由日耳曼人、波兰人和条顿骑士共同组成的四万联军,退据入侵者必经之地‘里格尼茨’城,以逸待劳迎战伤亡不小的东方屠夫军团。
与此同时,波希米亚王文西斯劳斯率五万铁甲军匆忙北进,试图与友军合兵,共同抗击来犯之敌。一路狂奔,周文龙率部抵临敌都,抓捕来不及逃逸的居者行者和溃兵,反复审讯,最终确认敌主力已放弃都城。
简短商谈一番,众将士当即绕城而过,迅速分兵出击。由熟悉当地路径的罗斯勇士引路,安德烈任先锋,耶律迪烈和徒单克宁率一半人马走捷径,一头消失于茫茫野地间。
派人回报最新军情,按审讯所得,周文龙率领余下人马沿敌退却路线,一路攻击前进。探马四出,谨慎又谨慎,生恐中伏。所有的担心均属多余,一路长途奔袭,压根未逢强敌,甚至连零星抵抗也不曾发生。
所经之地,民众一律远遁,仿佛遭遇洪水野兽一般。轻松归轻松,但巨大的压力依然如影随形,人影也见不到一个,军情无法得知。雪地泥泞不堪,速度被迫放缓,眺望西方,心急如焚的周文龙频频回望身后,“我大军赶到没有?为何至今不见南路军踪影,该不会……”
“报,我先锋队在前方发现敌军踪迹……”飞马闯入,一名罗斯勇士高声回禀,“离此三十里以外就是‘里格尼茨’城,我们在距城堡约十里地的丛林旁击溃一支敌军小分队,据俘虏交代,其主力云集城内,意图与我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本将求之不得,里必合,你带五十人飞马回报殿下。至今没发现我南路军团,估计我们要独自迎战敌主力,我会尽快找出伏击地,请殿下……”眺望西方,看清疾奔而来的一群人马,止住话语,周文龙果断下令,“马素仆,你带一百勇士去看看……”
冲转马正欲离去的副将压压手,“请殿下以最快速度率部赶来,抢在敌军会合前先摧毁西里西亚主力军……”扭头下令,“土拓儿,你率五百人去城外打探,隐匿行踪,别让敌军察觉。”
命众将士就地警戒,夫妇俩纵马绕圈奔跑,寻找最适宜伏击的洼地。
“报,耶律迪烈大人率军一路西进,在途中发现波西米亚主力军,目前距离此城大致一百里左右。大人虚张声势,率部摆出攻击姿态,敌军谨慎还击。纠缠一番,现在正处于追逃中,路线偏离此城,一路奔北而去……”追上主将,马素仆会心一笑,“这下终于放心,西里西亚人也要被屠杀殆尽了。”
“不可懈怠,你带五十人快马回报殿下,请殿下今晚子时务必率大军赶到……”止步附近高坡,眺望西方一览无遗的大平原,周文龙咧嘴大笑,“费什么神寻找伏击地,瞧,此地以西不就是一片最好的伏击战场。”
连续派出三路人马回报紧急军情,命众将士继续奔西,一行人止步距城东约二十里地的平原地带。侦探、进食、收集情报,任寒风肆虐,不安的人群默默等待。
夜半时分,如云大军如期赶到,简短询问,拜答儿当即下令发兵挑衅并约战。夜黑黑,五千人马兵临城下,耀武扬威并射上战书,一个个极尽侮辱之能事。下血口谩骂、集体下马示威、斩五百余俘兵于城门外,尽全力挑起战事。
付出相当代价,也大致查出入侵者实际兵力,不甘示弱的亨利二世愤然接受挑战。担心对手趁夜设伏,射下盖上国玺的回书,言明次早决战于距城东二十里左右的平原地带。
头次碰上豪爽对手,周文龙啼笑皆非,留下五百人监控敌军,率大部折回英雄所见略同的平坦战场。反复巡察,唯恐留下隐患,从而导致大军失利。
再次派人召见,有恃无恐的拜答儿特意留下里必合,至于究竟想干什么,嚣张语气彰显无遗,“不用怕,本王一定扶你坐上探马先军主将之位,南蛮儿公然违抗军令,他死定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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