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一律被焚毁,敌酋绝不会束手待毙……”枪指敌城,周文龙警醒众将,“无论敌兵力多寡,我们也不能等闲视之,以牛刀杀鸡,方为我探马先军一贯作风。”
“驸马爷果真谨慎,末将领教了……”纵马奔出,里必合高声下令,“蔑尔歹,率全体蒙古勇士随我先行出击,也让敌军好好领略一下我探马先军先锋队之无敌风采。”
看着人群纷纷跃出,刘安撇撇嘴,“充什么能,没兄弟们照应,凭这两三百人马,不早……”
“不许诋毁蒙古勇士,我探马先军是一个整体,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一样。一路征伐,威名迄今不倒,绝非某一支人马所能做到……”毫不留情打断话语,周文龙拍马跃出,“别以老资格自居,军内不兴这一套,自本将以下,一律人人平等。若有种,自率金国勇士击败敌军,你才有资格夸口,否则会惹来大麻烦。”
“少给老子惹事……”紧随杀出,土拓儿低声警告,“里必合乃主帅亲信,若公然诋毁,势必遭其报复。记住了,以后谨言慎行,夹紧尾巴做奴才,让南蛮儿独自表演。哼,自会有人收拾他,你小子可千万别打盹,不然做了殉葬品还傻乎乎出力。”
稍稍愣神,催马追上,刘安一脸媚笑,“求大人明示,末将咋听不明白?”
“还不明白?拜答儿殿下可不是吃素长大的,一路杀来,没见大军始终滞后?如此作为,摆明要置我探马先军于死地……”恨铁不成钢,万户长嗤之以鼻,“南蛮儿也心知肚明,这不豁出去了,奶奶滴,我们又得拼死作战,真他娘冤死了。”
大张旗鼓扑向东城门,众将士还没奔出三里地,小分队迎头而来。顾不上寒暄,敢死队长一头闯入阵营,“撤,快撤,赶紧撤。敌军倾巢而出,人数至少两万以上,向我浩浩荡荡杀奔而来,将军,将军在哪里?”
“安德烈,安德烈何在?”纵马奔出,周文龙急出一脑门细汗,“一百五十名罗斯死士何在?找到人没?”
“只找到一百二十名兄弟,另三十人据信已潜入城内,由安德烈大人亲自领衔。临行前大人留下话,让将军勿念,只待大军回师反攻……”咽下一大口唾沫,徒单克宁急得不行,“将军快下令撤兵,以不到三千对阵两万以上敌军,我们可没有太大胜算。”
“传令下去,后队改前队,伤兵集体返回后军,全军即刻回撤。一路别跑太快,让追兵始终看得见,却摸不着……”招招手,周文龙不退反进,“克宁,我们照例联手断后,打追兵一个措手不及。”
默契一笑,两人并头猛追,很快找到驻马观望的副将,周文龙大笑,“大人打算率部独自迎敌?本将甚为欣慰,我蒙古勇士团今日可一战扬名,自此之后,军内绝对无人敢于仰视大人。”
“驸马爷也太高看末将,具备如此魄力,纵观全军,也只有您一人……”皮笑肉不笑,里必合不忘挤兑,“现今敌军大举出动,不知驸马爷打算如何应对?您亲率蒙古勇士团迎战?”
“本将自领兵始,麾下兵将从来不多……”眺望蜂拥而至的如云敌军,周文龙耸耸肩膀,“照样杀敌,照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话锋一转,“但,此番西征绝非我探马先军一部参战,如果大人想一探本将能力,也行。来,我们三人联手拒敌,杀敌军一个冷不防。”
“将军——”眼看敌军前锋已抵临,敢死队长心急如焚,“撤,再不撤我们要被包围了。”
“驸马爷真男人也……”不敢应战,冲频频回头的蔑尔歹大力招手,里必合紧急下令,“快撤,撤——”
左翼百余罗斯亲卫加三百猎户团,中路近三百蒙古勇士团,右翼百余金国兵将加三百余乃蛮虎贲团,三大悍将各领一部紧急后撤。大面积散开,队形看似混乱,实则始终保持合适距离,以防追兵乘隙而入。反击一如既往,利用射程外战术,狠狠杀敌。
喊杀阵阵,狼烟滚滚,全体将士不疾不徐撤退,尽全力拖住敌军。看清对手大致兵力,波列斯拉夫五世亲率两万余主力奋起直追,不顾伤亡,也不顾寒气重重,誓要追上入侵者。
曼古歹战术被发挥得酣畅淋漓,稳稳狙杀闯入射程末端的所有羔羊,笑看血水一路相伴,众将士一个个眉飞色舞。主将亲自断后,紧张一去无踪,各类射法倾情上演,犹如表演一般。
连珠箭、穿心箭、封喉箭、披星赶月箭一时让人眼花缭乱,惨叫声声,血花纷溅,敌军前锋人仰马翻。惨烈场景一路相随,从无任何改观。不知不觉,天空飘下些许白雪,还未落地,已变为嫣红之物。
蹄声隆隆,血雾弥漫,纷飞辗转尘泥,化作无情泪黯然消失。人过留尸,雾过无影,唯余一地叹息。被彻底激怒,失去理智的敌酋下令拼死追上入侵者主力,不全歼之,誓不收兵。天插黑时分,付出惨重代价的追兵终于完成一半心愿,可天不遂人愿,追击转眼变为大溃败。
让三千前锋团抵前接应探马先军,拜答儿陈重兵于早选好的狩猎地,耐住性子等待。两前锋军胜利会合,放任众战俘散入荒野,换备马,加快速度奔向伏击地。穷追毫无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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