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如疾雷,退若旋风,尤其擅长在大范围机动中设伏,简直无懈可击。这帮蛮夷分明是从地狱中杀出的魔鬼,只热衷于烧杀抢掠,至于周将军,好歹有些人性,对公主和小宝还不错,本王才没痛下杀手。”
“陛下英明,依末将看来,驸马爷绝非忘恩负义之辈。对公主呵护有加,把小主看成心肝宝贝,此番不辞而别,也……也属无奈为之……”窥探主子时渐缓和的神色,罗斯悍将低声上奏,“启禀陛下,末将曾一路查访,我方并无大伤亡。勇士们均被打晕,少许人虽负轻伤,但基本都是些皮外伤之类。显然驸马爷不愿伤及无辜,对出城将士也……”
一下子惊醒,“陛下,兄弟们该不会追出去了吧?可千万别发生……”
“你,马上出城……”指指金牌,老王公也开始紧张,“持金牌,传本王口谕,不许追击,谁敢抗令……”取下腰际宝剑,“可以先斩后奏,带上两名内卫,快走——”
毕恭毕敬收好金牌和尚方宝剑,拜别主子,安德烈飞步出宫。快马早已备妥,三人同时一跃而上,头也不回直扑西门。被哄了一次,吸取教训的留守裨将一一查验,结果自然倒霉透顶。不仅平白无故挨上一顿马鞭,性急的内卫索性拔刀相向,“再敢啰嗦半句,老子当场砍死你,没见过陛下随身不离的宝剑?奉陛下口谕,大人要马上出城追回出击人马,违令者,当场处斩,开城门——”
一个比一个嚣张,一个比一个蛮横,一个比一个牛气冲天,可只能打碎门牙往肚里吞,还须赔上笑脸,不然下场会更糟糕。喝令打开城门,委屈的罗斯裨将连半个屁都没敢放,看着三人右拐消失,才发出一声惨叫,“啊……别碰,今晚可真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欲爆粗口,可惜有心无胆,“疼死了……快去找医士……”
一路奔北,众侍卫不时回望身后,一个个颇为紧张。五十来号人马,无援军相助,也没有备马,一旦被罗斯大军追上,即便拼死反击,沦为俘虏也大有可能。一马当先,纵情飞驰广袤平原,一身舒泰的周文龙大笑不止,“别看了,让他们追,兔子的尾巴长不了,迟早会撤兵。”
紧跟不舍,古鲁安渐渐想明白,“末将愚钝,居然到现在才领会其中奥妙,莫非驸马爷早就?”
“即便抛去身份,本将与贵师一样为莫逆之交,知道为什么吗?”自问自答,年轻驸马爷惬意满脸,“一切皆归结于心意相通,区别只在于我有时候喜欢意气用事,而贵师永远保持冷静。所以,我们才彼此信任,所以,我们才不离不弃。贵师的睿智,配合本将胆识,必无敌于天下。”
眼瞅着追兵越来越近,火烧眉毛,驸马爷依然不当回事。追随已久,对主将秉性大体知晓,即便面临生死抉择,也一向从容。紧张归紧张,但也稍稍放宽心,亲自断后的侍卫长悄声提醒众将,“别自个吓自个,驸马爷自有锦囊妙计,或许我方兄弟就……就在前方接应?”
语气并不肯定,回头窥探一眼,神色微变,“不好,快去禀告驸马爷,追兵一分为三,正试图包抄我们。他们……他们带有备马,这下可……”
循蹄声猛追,连番换马,安德烈终于追上奉命断后的守城主将,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谁让你们擅自出击?驸马爷可是陛下的座上宾,公主之夫婿,能留宿皇宫,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吗?”亮出尚方宝剑,“本将奉陛下口谕,让兄弟们马上撤回,违令者当场斩首,快,快,快——”
惊出一头冷汗,也没敢多问,带上两名亲兵,西门守将亲自出马,“末将这……这就去传令,请大人稍候佳音。”
“一起走!”问明方向,急赤白脸的安德烈狠狠催马,“万一误伤驸马爷,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快追!”
人倒精神,可坐骑却不争气,奔行速度渐渐放缓,眼睁睁看着后方冒出追兵身影,侍卫长一时大惊。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如同做梦一般,身后飘出的客套话令众侍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请转告驸马爷,前方道路艰险,千万小心。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兄弟们就不送了,待来日再把酒言欢,共问人生几何,哈哈!”
敢情在一路欢送,早知如此,不如喝几杯。一个个啼笑皆非,众将齐声呐喊,“谢谢兄弟们盛情款待,日后可别这般殷切送别,我们受宠若惊。”
蹄声行远,月影渐淡,一行人信马由缰。闲谈少许,按地形图左拐,直奔也的里河北岸。昼伏夜行,慢慢悠悠赶到预定会合地,耶律迪烈早等得焦心。就地交流一番,对敌情也掌握个**不离十,不理忙于内讧的罗斯诸国,侦探目标锁定日渐壮大的钦察部。
寒来暑往,几度春秋,出奇兵威慑西域诸国,收集情报,苦练内功,周文龙日臻成熟。一年会见一次母女,组建的罗斯勇士团也逐步成形,偶尔亲手训导一番,授以安德烈统兵心得,人苦苦煎熬。眼见年华飞逝,实现夙愿却遥遥无期,一帮将士同样揪心。
赚得盘满钵满,阿不瓦丁思自然感恩图报,怀孕的众美妾被一一送回伊州。不忍矢志不移的小黑妻独守空闺,无奈的周文龙索性一并宠幸,也不在乎多一分牵挂。岁月流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