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为父抱你去吃奶,乖哟……”
如受惊小鹿,一头钻入锦被,抖抖瑟瑟的小公主低声劝阻,“周郎,千万别出新房,母后可说了,洞房夜不能随意出入。不然,夫妻日后会分离的,姐姐已……阿不思怕……”
硬生生收步,看着怀里大哭的小儿,年轻驸马爷几乎愁白头,“那可怎么办?小宝宝肯定要吃奶,今晚又不许出去,谁来喂?不如叫ru母进来,呸,乌鸦嘴……”啼哭声时渐增大,人一筹莫展,“要不这样,让ru母透过帐帘接过襁褓,吃完了再……”
“也不行,母后说了,今晚不能让任何一名女子看见周郎,否则结局一样……”开口闭口不离母后,小公主含泪一笑,“别慌,阿不思早有准备,抱小宝宝过来。快呀,别发愣了。”
“敢问驸马爷和公主,小主是否饿了?”前帐飘出一声低低的探询,“奴婢把挤出的奶水灌入皮囊,放在香枕下,现在估计变冷了。请公主用身体暖一暖,待口感适宜再喂食小主,奶囊共分六个,都放在床头,今晚上应该够小主吃的。”
“明白了,你先睡……”哭笑不得,抱小儿折回床头,周文龙一脸惭愧,“还须劳烦公主……黑儿……”递上襁褓,勉强一笑,“需要帮忙不?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我可不会喂……喂奶……”
“周郎当然不会,什么时候听说过男人也能喂奶?”微微抬高身体,接襁褓,小心翼翼解开金丝织就的香锦兜,用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肥硕生命源泉堵住四处乱拱的小嘴,小公主动作娴熟。轻轻躺下,侧脸面对瞠目结舌的新郎官,“快,找出奶囊,赶紧上床,小心冻坏身子骨。”
摸出奶囊,乖乖钻入被褥,轻轻撩开被褥,以免影响小儿吃奶,小将大气不敢出,“黑……黑儿,接下来咋办?”
“用身体捂暖奶囊,先喝一小口,如果口感适宜,再把它放到小宝宝嘴边……”一一告知注意事项,小公主完全进入母亲角色。对毛手毛脚的夫婿极不放心,腾出右手,拖拽不知所措的手掌贴上硕大源泉,引导缓缓向下,“一会奶嘴放在这里,一点点挤压,不必太用力。盖上,快盖上被褥,小心冻着小……啊……小宝宝……别用那么大的劲……奶……奶水马上就来了……”
捂奶囊,乖乖从命的周文龙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大黑妻虽刁蛮,对自己可从无二心,小黑妻的所作所为更为甚之,不百般千般回报,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缓缓移下手掌,轻轻触碰不停蠕动的小嘴,以免弄错地方。
脉脉对望,眼角同时闪现泪光,默契闭嘴,一对新人儿在烛光下用心灵交流。左吸右吮,始终吃不到奶水,小家伙又开始哭闹。忙不迭掏出腋下奶囊,按指点,双手配合作战,误伤难免,一对硕大源泉惨遭荼毒。上下奔忙中,哭声终于停下,可怜的年轻驸马爷也累出一身大汗。
大口大口吞咽,得偿所愿的小家伙也不老实,舞动的小手拼命抓挠,似乎不愿与父亲共享奶水资源。抵挡不住,微微挪动手掌,也避免肥硕源泉有所不适,哭笑不得的周文龙不住摇头,“如此小,就这般霸道,长大后还得了?”
调整喂奶姿势,静静看着父子,复杂的心情无法言诉,娇羞的小公主低声呢喃,“姐……姐姐……阿不思愧对你了……其实……其实我也……也一样喜欢周郎……”
从迷迷瞪瞪中醒过来,无地自容的周文龙不敢动弹半分,尽量压低嗓音,“一会听我的,一声接一声大叫。哦,不对,只叫一声。也不对,应该时而高时而低的叫……”自己也被绕糊涂,“也罢,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一切随你了。”
一头雾水,小公主迷惑不已,“为何叫?又该如何叫?惨叫?哭叫?喊叫?也不对呀,新婚夜为何非得哭喊?母后也没说必须叫,到底为什么?”
让一个十五岁的小公主理解为何叫,还不能冒犯且谦谦有礼,仅凭口舌,估计解释一夜也难以说清。生生急出一脑门细密汗珠,年轻驸马爷变成一个笨口拙舌的结巴,“这个……那个……至于……为何……母后……我……嗐……”
一时也解释不清楚,但必须叫,否则帐外的人不会罢休。暗暗聆听时断时续的悉悉索索声响,黔驴技穷的周文龙无奈下令,“黑儿,现在只管听我的,别问了。先叫一大声,对,惨叫,哦,就像刚才那样。继而哼哼唧唧叫,自然些,别让人听出明显在装。”
“好……”一脸迷瞪,小公主默默回思。嗯,母后千叮万嘱,一切任由周郎为所欲为,自己全力配合即可,至于如何配合,全凭想象了。管不了那么多,叫就叫,只要小宝宝不哭就行。
“啊——”一声惨叫惊得父子同时一哆嗦,小公主自己也吓得不轻,吐吐舌头,继续倾尽全力演绎新婚夜应该发出的声响。先抑扬顿挫,再婉转娇啼,继而缱绻缠绵,情之所至,叫声最后化为一声声悲苦难耐的呜咽。
泪水不知不觉飘坠而下,渐渐洇透颈下香枕。一分分扩散,由点成团,把彻骨思念牢牢圈在浓得化不开的亲情里面。也不制止,任由泪花变为泪雨,年轻驸马爷咬紧牙关。愣一会神,有奶便是娘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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