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一番,周文龙冲带兵巡逻的仆散忠勇大吼,“传令下去,探马先军全体将士即刻集合,我们要马上出发迎战来袭叛军!”
早获知敌情,众兵将争相奔出营地,敢死队长照例一马当先,“将军,您可回来了,末将担心死了……”
不甘示弱,耶律迪烈快马追上,“别死了死了的,将军不好生生的嘛……”冲身后连连挥舞兵器,“快,快,列阵,叛军来势汹汹,其前锋已抵近我边哨营地。”
儒者在两名弟子的看护下旋即赶到,飞身下马,“微臣拜见驸马爷,不知此行有无收获?久无消息,兄弟们急得要命,可又怕引发误会,给驸马爷带来麻烦……”
“别下马,不花刺,扶仙师上马……”无暇回话,按一路上琢磨出的对策,周文龙有条不紊发布命令,“万户长何在?上前听令……”看一眼奔出人群的忐忑番将,语气淡然,“你负责率一半兵力从左翼出击,斡列阿大人和李勇大人自会全力辅佐。记住了,一路故意留下蛛丝马迹,最好干掉沿途所遇上的小股叛匪,尽全力吸引敌兵注意力。不得缠斗,甩开追兵,率大军直插敌营后方……”
喘口气,斜睨一眼全神贯注聆听的监军,继续下令,“不许停留,在机动中寻找战机,彻底搅乱叛军后营。耶律迪烈率另一半兵马沿右翼出击,进攻方式一模一样,徒单克宁陪本将带五十名死士负责联络两支长途奔袭的兵团,至于会合地随机选定。”
瞅瞅张大嘴犯傻的亲卫军将领,年轻小将似笑非笑,“不知大人怕不怕?以五十余人深入敌境,弄不好会被一锅烩?”
“驸马爷,您这计划也太大胆了……”倒吸一口冷气,醒悟的蒙古大将连声发问,“正面叛匪交给谁?以一千余兵力直插叛军后方,万一被合围,岂不全军覆没?”
“哈哈,没有金刚钻,也不会揽此瓷器活……”骄傲的目光投向神色如常的众勇士,周文龙放声大笑,“全歼我探马先军,除非我方再带上家眷,不然永远没这个可能。请大人仔细看一看,好好瞧一瞧,兄弟们可曾害怕?”
“害怕?末将自打投身军营,这两个字已被生生抹去。相信,在场的所有兄弟也一样,除了……”瞪一眼恢复少许自信心的土拓儿,忍下不逊之语,敢死队长桀然一笑,“兄弟们,你们怕不怕?”
“怕死非男儿——”齐声呐喊,惊飞风沙一地,众将士本能挺高胸膛,“驸马爷无敌,探马先军所向披靡!”
“正面之敌自有王兄率大军对付,我探马先军的任务只为想法设法退敌,无论其出动多少兵力,终究被我大军打怕。没摸清具体情形,谅这帮小儿也没那个胆悍然进攻我驻地……”胸有成竹,一一解惑,小将不慌不忙,“叛匪无非听闻父汗病逝,以为有机可乘,一帮乌合之众,何足惧哉?”
冲正欲开口的古鲁安摆摆手,小将有条不紊安排善后事宜,“你,带两名兄弟去照顾家眷军匠和商队,哦,行军总管也一并留下。长途奔袭太辛苦,别让大人过于劳累,文龙可不敢提前支取大人的御敌锦囊妙计,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微微摇头,暗指彷徨无计的监军,小将冲迷惑不已的仙师挤眉弄眼,“安抚留守人员,还须总管大人费力,拜托了。”
随着一声出击命令传下,精悍兵团一分为三,两大副将各自点兵离去。围上心惊不已的监军和一脸无畏的主将,五十死士一言不发,目光齐齐投向敢死队长。轻轻挥手,徒单克宁飞马奔出,“兄弟们,一切听周将军指挥,好生保护大人,哈哈哈……”
闷声不响奔向探明敌情的西方边哨营地,左翼兵团中飘出一声低低的询问,话语充满困惑,“大人,小儿为何如此大胆?末将至今也没完全想明白,这不跟送死一样?连受打击,莫非小儿神智失常?”
窥探左右,碧眼番将悄声呵斥,“以后别小儿小儿的,甭自取其辱。送死?你当小儿真疯了?”只许州官放火,语气伤感,“这招可以称为打草惊蛇,避敌锐气,大张旗鼓奔袭叛军后方,只为造成一种假象,我大军正在迂回包抄。他奶奶滴,借助蒙古骑兵的赫赫威名,有恃无恐玩弄对手,简直老狐狸一个。”
“唉,的确高招,一路征伐,南……周将军的指挥能力愈发炉火纯青,我们日后只能仰人鼻息……”叹息声声,一脸不甘心的刘安咬牙切齿,“大仇不报,妄为男儿,妄为……”
“别提他妈的男儿,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幸好周将军网开一面……”毫不客气打断话语,信心高涨,土拓儿不断挥舞狼牙棒,“快,跟上,都跟上。刘安,本将命你率十名勇士先行出击,尽快打探出叛军虚实,分清其真正的进攻方向。若判错敌情,不用回来了!”
扶上若有所思的恩师,默默返回军营,古鲁安揪心不已,“驸马爷兵行险招,也不知胜算如何?徒儿始终放心不下……”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师可以不用太费心了……”回望人群消失的西方,儒者淡笑,“拉虎皮扯大旗,妙招,妙招呀。完全无视叛军出动多少兵力,驸马爷的确成熟了,为师也彻底放心……”瞪一眼冥思苦想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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