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全体幼王子和王后赶赴驻地……”缓缓摇头,人隐隐不安,“看模样,只怕……只怕要交代后事,大人此行,嗐……”
“唉,人生无常呀,殿下若先一步离去,让大汗如何面对?”叹口气,百户长同样不安,“但愿殿下逢凶化吉,也让兄弟们不虚此行,万一……万一……那可……”
郁闷的心情挥之不去,不再闲聊,围住马车,一行人渐去渐远,慢慢消失在滚滚烟尘中。过哈密力,不日抵达高昌,抽空参拜父王母后,恳求父王留下婷儿和仙儿,小将未雨绸缪。
一口应承,亦都护亲自看望黢黑公主,并送上皇室所用御驾。事先特意改装,做到窄、高、稳和尽量舒适,单马驱车确保通行复杂地形。马架车夫和两名女性医者一并随行,外加充裕给养,考虑周全,连训练出的备马也拱手相送。
却之不恭,千恩万谢,打住一晚,精锐兵团保护驸马公主悄然启程。一路直抵坤闾堡,又被强留歇息一夜,次日一大早,惭愧的小将黯然作别神色各异的夫妇。出铁门关,一行人马不走来路,沿孔雀河一路奔向西北。
十日后,不停不歇的兵团进入准噶尔盆地,本能提高戒备。谕令早已传达,也知晓驸马爷的特殊身份,留守封地的小王子亲自率众迎接。热情的款待自不必说,除去奉上丰厚给养,小王子还下令让一千亲卫军随行保护。
护送人马越来越多,但行军速度不曾放缓,辞别送出五十里外的小王子,周文龙率大军直奔叶尼塞河河畔的谦谦州。途经大小昂喀喇河(现安加拉河)之间的全蒙古最大兵器司,走马观花一番,众人不住赞叹。
敢情所向无敌,原来并不全拜兵精将广,源源不断出产的兵器也助蒙古大军一臂之力。兵器司所辖官员、工匠、兵丁和民夫十余万人,每月出火药数万斤,炮数十门,炮弹无算。暗自叹服,周文龙吃惊不小。昔日仅凭刀箭上阵的野蛮骑兵,经过战火一再洗礼,已脱胎换骨,变为一支诸兵种齐全的虎狼之师。
惜别殷勤送行的官员,一行人悄然进入谦谦州地界,迎接的队伍愈发壮观,众将士的紧张心情也随之放宽。既获知谕令,当然也知晓大军护送的是阿不花公主,留守封地的驻兵几乎倾巢出动。
亲人见面,少不了热情相拥,不敢跟驸马爷太亲近,一窝蜂涌上的众守军将领把两位亲卫军首领团团包围。驻兵头领下马一一拥抱,用蒙古人特有的粗犷礼节表达感谢。被晾在一旁,年轻小将和百户长对望一眼,哑然失笑。
嘘寒问暖必不可少,客套少许,簇拥阿不花公主,大军直入谦谦州。入住别宫,天色已晚,不待盛宴完毕,半饱的乏累小将带众女先行辞别。一路也不曾洗澡,叮嘱四美自行沐浴,扶哼哼唧唧的黢黑公主进入偏殿上房。让众奴婢在门外等候,抱黑妻直奔早准备好的大澡盆,人喜上眉梢。
相互脱衣,逗弄一番,小心翼翼先替黑妻洗去一路的疲乏和污垢,小将自己麻利搓洗。忙完一切,穿衣回房,夫妻俩相拥坐下,“周郎,我好困,想先睡一会。不过,今晚我们要……”贴耳嘀咕,黢黑公主娇羞难耐,“我问过女医,只要小心些,不会……”
见夫婿不住摇头,脸色一变,黑人儿黑面含霜,“不行,今晚非得听我的,这么长时间都没那个……”一把揪住耳朵,“你敢不听,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信不信?”
疼得不行,也拿黑妻无招,周文龙无奈答应,“信,我信,你呀,都要做母亲的人了,还如此任性?真怕了你……”伺候躺下,“乖,赶紧先睡,我还得去觐见小王子和王后们,我们明早出发。”
一脸得意,黢黑公主悄声提醒,“记得带上阿不思公主,她是我亲妹妹。”
“哦,行,我先去……”挤眼一笑,人匆匆出房。派值守偏殿的亲兵找来驻军守将和耶律海牙千户长,三人一一拜见众王后和小王子。叮嘱明早启程,提醒守将连夜准备车架给养,带上主动求见的阿不思小公主,周文龙折回偏殿。
一路用半生不熟的蒙古语交流,听闻喜讯,忧郁的小公主欢呼雀跃,“谢谢驸马爷,不,谢谢姐夫……”冷不防亲一口,语气比惶恐的小将更为淡定,“阿不思喜欢姐夫,有关姐夫的传说阿不思早熟记于心,嘻嘻……”
“别……”吓得不轻,周文龙无地自容,吭吭哧哧提示,“别……别这样,让人……看着不好,万一……万一被你姐姐看见,我……我可惨了……”
“怕什么?我都已经十五岁了,有权利喜欢谁……”不以为然,小公主撇撇嘴,“没人敢干涉我的自由,除去父汗……”眼圈一红,“也不知父汗康复没有?真让人担心……”
“父汗无恙,快走!”下意识拉开距离,以防惹出祸端,小将加快脚步。返回偏殿,趁姐妹俩畅谈的空当,去隔壁房间探询一番,一人亲一大口,悄然回房。一进门,人当场傻眼。姐妹俩并头而卧,闻声抬头,有意无意露出半个酥胸,小公主吃吃发笑,“姐夫,你一个人去书房睡,姐姐今晚被我霸占了。”
也罢,终于清闲一夜,尴尬一笑,周文龙自觉走向书房。脱衣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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