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心如浮萍飘,辞别一脸不舍的结拜长兄,在三百怯薛军和众亲卫军的严密保护下,疲累的年轻驸马爷再次踏上忐忑之途。摸摸怀中圣旨,内心稍安,挥舞长枪,“我们日夜兼程,先赶到伊州,暂歇一夜后,带花儿公主上路。希望此行不会再有人阻挠,若延误时日,只怕花儿见不到父汗最后一面?”
“谁敢如此,末将当场砍下其脑袋……”身份不一样,语气也大不同,拍拍腰刀和腰牌,不可一世的兀列阿百户长大大咧咧担保,“末将奉皇命护送驸马爷,凡阻挠者,一律视为反叛,末将可以先斩后奏,驸马爷尽可安心。”
“但愿吧,大人还没领教过那帮兄弟的嚣张……”存心挑拨离间,周文龙装出极度担忧的模样,“本将再也不想见到那些丑陋嘴脸,日后凡交涉事宜,一切都拜托大人了。”
“不劳驸马爷出面,末将自会摆平一切……”拍拍胸膛,百户长扭头下令,“保护驸马爷,出发——”
一路狂奔,三日后,疲惫的精锐兵团进抵伊州城东门。早获知谕令,日夜守候的老伊玛木迎出城外,“驸马爷,恕微臣迎驾来迟,花儿公主日夜盼望,非要亲自来接您,可……可实在不方便,微臣才……”
“大人做得对,文龙先行谢过,请——”让大军随后入城,下马而行,翁婿小声攀谈,“岳父,不知月儿近来如何?花儿的心情咋样?如若随大军折返,会不会出现意外?”
“回驸马爷,月儿和小家伙们天天念叨您,众侍妾也朝思暮想。花儿公主完全……完全小孩子一个,不懂如何照顾怀中胎儿,微臣……微臣日夜担心,生怕出现疏漏……”愁色满面,老伊玛木咂咂嘴,“不过幸好一切无恙,老臣早安排妥当,您看这样行不?让古丽尕娜和帕提蔓莲以及阿依莎和雪儿随行照顾公主,以免途中发生意外……”
左右窥视,压低嗓音,“这四人都无儿女牵挂,而且颇具经验,理应无忧。另外……”一脸为难,“燕云小姐哭着喊着要跟上您,可老臣怕……怕她惹出祸端,何况还须带上梦虎?”
“嗯,一会由我去劝说,岳父尽管放心……”止住话语,周文龙迈开大步,头也不回下令,“今晚暂歇驿馆,明早启程,本将去伊玛木府安排相关事宜。”
冲迎出的众妻儿眨眨眼,小将一头钻入偏西庭院,大腹便便的黑妻正在哭闹,“周郎呢,个没良心的,丢下我自己去享受。我……啊……宝宝……别踢了……再踢我跟你拼命……啊……投降……我投降……呜呜……就会欺负……”
“谁?谁敢欺负我宝贝?站出来!”冲侍立门外的奴婢摆摆手,无声无息入房,一把搂紧嚎啕大哭的黑妻,周文龙出言调侃,“哭什么嘛?谁又享受了?没见你的夫君累得像条狗?知道不,来回折腾到现在,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惨呀……”
摩挲肚皮,“别闹腾了,小子,当你不出来为父就拿你没办法?”狠亲一口,“可我会欺负你母亲哟,也让你小子领教一下本将厉害,嘿嘿……”
“死样,都只欺负我一个……”狠拧一把撅得老高的大嘴,黢黑公主又哭又笑,“我不干,不干嘛。无缘无故变成一个大肥婆,赔,你赔嘛……”手如擂鼓,媚眼如丝,“周郎,我要你赔……”
“赔,一定赔……”亲泪眼,透过敞开的领口偷窥发胀变大的黑面馒头,小将低声取笑,“瞧瞧,好好瞧瞧,这般神奇变化也得归功于本将。要不,功过相抵,公主也别追究了?”
“坏死了,真坏死了……”倒入夫君怀抱,黢黑公主喃喃自语,“涨得好疼好疼,这回可让你害惨了,快,抱我上床,好累哟,今晚好好陪我……”贴耳嘀咕,黑人儿羞红脸,“我……我要……”
“那可不行……”吓出一身冷汗,小将催发神力,一把抱起娇柔无力的黑妻,缓步走向大床,“听话,乖乖休憩,别胡思乱想。万一惹出祸端,大汗会吃了我,皇后也绝不会轻饶……”亲一口黑脸蛋,“父汗病危,我们必须明早启程,事务繁杂,我可能晚点才能回房……”
放下黑妻,脱下外衣,盖好被褥,蹲在床旁极力安抚,“别担心,父汗吉人天相……”心不在焉,迫于无奈检查完上下成果,轻捏一把变大的黑馒头,抽手擦去泪花,深吻一口,“乖,饮食一会自有人送上,不用下床。下午我还得奔忙,晚些再来陪你。”
“好,我等你……”泪中含笑,黢黑公主回吻一口,“你也累了,早点回房歇息,父汗……也不知……”眼圈一红,人潸然泪下,“父汗的命可真苦……呜呜呜……”
“别哭,要保持好心情,父汗还等着我们呢,唔——”吻去泪花,小将怅然出房,冲侍立的婢女努努嘴,“随时注意公主的反应,千万别疏忽,拜托了!”
“奴婢遵命!”一脸仰慕,小丫头恭送战神离去,歪头嘀咕,“的确温柔,阿依莎没骗人,真羡慕死了。”
返回大厅,小将也顾不上歇口气,冲探头探脑的小家伙们招招手,“都进来,让为父好好抱一抱……”一一亲吻,人醉倒其中,“梦虎,你母亲呢?”抬眼看看天色,“也该进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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