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太远,所获之新领土尚待整理与巩固。二,后方不稳,金国虽一败再败,其主力依然强大,实亟待征服后,始可继续西征。三,当初西夏拒不奉诏出兵,铁木真不会放过此等绝佳理由,一举灭之大有可能……”
话锋一转,“但蒙古人的野心依旧,征西之途不会停止。殿下如此煞费苦心,无非拉我探马先军充当其马前卒,我们完全可以乘此良机扩充实力,北罗斯就是我练兵的好战场。而且,我们应该未雨绸缪,利用途经我领土的商队或使臣,发展密探,想法设法窥探关于欧洲人的情报,为日后西征抢占先机。”
“可……我们最终如何实现独立?”抛出最为关心的问题,小将皱紧眉头,“一切的手段只为实现目的,蒙古人所向披靡,我们又能在哪里落地生根?”
“等待,耐心等待,蒙古人如此疯狂征伐,我们总有机会乘隙而入。一年两年不行,十年八年或许也没有机会,但我们只能忍耐……”同样迷茫,儒者幽幽叹气,“这一路征战,您也领略到蒙古骑兵的真实战斗力,击败之绝非我们早先所想象的那般容易。速不台千户长实属天生猛将,小民敢断定,日后西征之主帅非其莫属。只要他在一天,我勇士团无法出头,蒙古人的兵力虽不多,但精悍非常,唉……”
“嗐,看来本将只能沉溺于儿女情长中,被几位公主活活爱死……”撇撇嘴,小将苦中作乐,“爱吧,爱吧,死了也要爱。也不知这蒙古公主长相如何?该不会吓死人不偿命吧?”
“呵呵,无论长相如何,终究是个女人,闭上眼睛爱就是了,反正您精力充沛……”出门看看天色,儒者低声催促,“时间已不早,您也该上路了,此行务必忍辱负重,一切以大局为重。”
“行,大不了征战不休,上阵杀敌本将也不曾害怕半分,还会怕女人……”拱拱手,小将沉声叮嘱,“这里交给您了,万一发生异常状况,请马上派人禀报。尤其随时关注我义父,其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怕回不了蒙古……”
奔出帐外,爽朗的笑声飘出老远老远,“哈哈,罗斯公主何等彪悍,照样臣服于本将麾下。对敌人也不曾手软,对付女人自当打她们一个落花流水,凡敢于挑衅者,本将一律施以颜色。抢占堡,枪挑一线关,无往而不胜也——”
带上完颜止和仆散忠勇,周文龙踏上未知之途,一路也不废话,只管催马狂奔。有心提醒,但看着坦然自若的小将,耶律海牙也就没再吭声。沿大草原一路奔东,近一万蒙古骑兵纵马疾行,很快把钦察草原甩在身后。
半个月后,大队人马进抵碱海之北的肥沃草原,耶律海牙喝令副将率部返回驻地,亲自带小将直奔长皇子所在的中军帐。早得前哨禀报,获知小将赶到,术赤率众迎出。人虽一脸病容,但精神尚好,“周将军,本汗等你久已,西线战事顺利吧?”
飞身下马,甩开缰绳,小将谨记尊卑之别,单膝跪下沉声禀报,“回殿下,我大军所向披靡,沿途之敌国均已臣服。本应率部向殿下报捷,但奉皇命随义父驻守钦察草原,故而姗姗来迟,请殿下恕罪!”
上前亲手挽起小将,术赤大笑,“将军何罪之有?本汗有罪还差不多,拒不奉诏北进,只怕父汗疑我发生叛乱,派兵征讨也未可知?”
“啊,不会吧……”听清翻译,周文龙吃惊不小,“真若如殿下所言,末将愿出行蒙古本上,求见父汗,为殿下洗冤。迦勒迦河一战,若非殿下派出援兵,只怕难以顺利歼灭罗斯联军……”暗暗偷窥病容,话语极为恳切,“殿下病了,理应休养,有耶律海牙大人率部相助我西征军足矣,压根无需劳烦殿下亲自出马。”
“来,拔都,见过周将军……”对小将不置可否,宛如回光返照一般,术赤冲身后垂手侍立的次子轻轻招手,“周将军日后就是你的妹夫,西征之途少不得将军相助……”
相互拱手施礼,静静对视一会,见硕壮少年一脸不屑,小将主动打破尴尬气氛,“末将周文龙见过王兄,请多多关照……”伸出手,“王兄果真霸气十足,这一见面让末将不由得心头一凛……”
碍于情面,拔都伸手相握,与小将来一个不露声色的暗斗。面带微笑,但暗暗催力,试图迫对手出声求饶。同样笑容满面,小将不避不让,用游刃有余的神力迎接绵绵而至的强悍力量。双手紧握,四目相对,个头相当的两人展开一场势均力敌的比拼。
炊烟四起,天色渐渐暗下,远处的牛羊在牧马人的驱使下纷纷返回营地。帐篷哔哔作响,唿哨此起彼伏,连绵的军帐在风儿的吹拂下微微晃动。一行人涌出中军帐,直奔对峙现场,一名黑炭头一般的少女老远吆喝,“哎,天色已晚,小心着凉,请父王回帐歇息——”
看住端倪,耶律海牙被迫充当和事佬,挤入两人之间。谁也不敢得罪,只能一手握住一个,讪笑劝解,“别……别这样,以后就是一家人,不用这般客气……”
缓缓松劲,小将主动示弱,表情夸张,“哎哟,王兄天生神力,末将自愧不如……”
飞奔而至,看着举止怪异的三人,黝黑少女一脸好奇。左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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