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成功逃生?咧嘴苦笑,男子自我宽慰,“敌兵也许想确认一下,才没有痛下杀手,回头好好感谢这帮人,赏他们一个全尸,嘿嘿!”
翻山越岭,一路谨慎有加,担任侦探任务的金国兵将终于赶到西口。一头钻入右侧树林中,悄无声息靠近,前方飘来此起彼伏的响鼻声,听上去还不少。五十户长索性爬上一棵最粗的大树,直上顶端,暗暗窥望。另一侧的树林虽不见任何人影,但躁动战马闹出的声响显示其中必有人,或许照马匹,或许埋伏其中,一切皆有可能。
下树打出手势,让所有人原地不动,五十户长只身执行任务。越靠近树林边缘,声响越大,隐隐飘出的密语听上去似曾熟悉,“怎么乃蛮人还不出现?我们可等得心焦,两名百户长均已率兵离去,万一遭遇大批敌军,如何应对?”
“西方再不会冒出大批乃蛮人,你当西辽的兵马无穷无尽吗?即便有,也在途中,绝不会如此凑巧,他们难道不怕我蒙古骑兵将其一举全歼?”留守的两名军士相互宽慰,不停跺脚,“妈的,这鬼天气,中午热死人,早上和傍晚却冻得人直哆嗦,简直折腾我们……”
听不懂交流的语言,但知道绝不是乃蛮兵,腔调倒很像蒙古人。蛰伏在十步以外,稳重的五十户长反复倾听,以辨别其究竟有多少人。翻来覆去的唠叨,两人以此解除困意,哈欠一个接一个,“唉,太困了,真想好好睡一觉?这帮该死的乃蛮人,让我们寝食难安,不铲除屈出律小儿,大汗怕不会罢休?”
“当然,乃蛮余孽一日不除,大汗一日不会罢兵。只有将其赶尽杀绝,方解心头之恨……”你问我答,两人没完没了。时间在无聊的对话中悄悄溜走,五十户长早退回待命地,轻声下令,“对方只有两人,但估计不像乃蛮兵,蒙古骑兵的可能性很大。为以防万一,我们抓活口,不得伤害其人,上——”
暗暗靠近,五人一组接敌,五十户长亲自上前。战斗毫无悬念,注意力集中在山谷外的主道上,两名蒙古骑兵转眼被生擒活捉。牢牢摁在地上,审讯即刻展开,“你们什么人?老实交代,否则当场击毙!”契丹语和半生不熟的汉语交替使出,恶狠狠的眼神四处梭巡,抄起地上的组合弓和单刃短刀,“你们的同伙有多少?这兵器是缴获的吗?”
特意留下的通事转惊为喜,“别误会,我们是蒙古骑兵,诸位是高昌勇士吗?”流利的汉语脱口而出,不住挣扎,“松开,乃蛮兵应该也快退回山谷,你们的人在哪里?”
果真为蒙古人,从装扮到携带的兵器,甚至盔甲和腔调一模一样,应该无法冒充。亲手扶起狼狈的通事,五十户长连声道歉,“适才太鲁莽,请大人别见怪,如今战情复杂,乃蛮人、贵骑兵和高昌勇士混杂其间,我们不得不慎重行事……”掸去其满头满脸的尘土,一脸歉意,“我听不懂你们的话语,如果用汉语,就不会产生误会……”
“也罢,大家都属同一个阵营,没干掉我们已经万幸……”本想发作,但估计不是对手,通事被迫咽下憋屈气,“我们的人埋伏在山谷两侧的峭壁中,提醒所有参战兵将,不得擅入,以免惊动敌兵!”
“行,我回去通知蒙古大军,在一旁候命……”也不言明身份,五十户长暗暗摆手,示意所有人赶紧溜,“告辞!”
“哎,你们到底是谁?妈的……”着消失的背影,通事气得咬碎钢牙,“一帮不分青红皂白的混蛋,下次若见到,一定要出这口怨气,混蛋——”
山谷东口外,飘出隆隆的蹄声,清晨的宁静瞬间被打破。撤退的乃蛮兵一个个狼狈不堪,惊恐的表情中露出少许庆幸,指挥的主将被一大群亲兵簇拥,停步在东口外,狐疑的目光投向山谷,命令简洁有力,“出动一百骑兵,沿山谷侦探,另派出两支小分队,侦探山谷左右的道路,传令大军,原地固守!”
直入山谷,一百乃蛮兵谨慎前进,很快发现倒毙的战马群,惊叫飘出,“,有敌兵,咦,咋只有十几匹战马的尸骸?”一拥而上,转眼察觉石洞和洞口排列的盾牌,呵斥如雷贯耳,“呔,里面的人听着,是否为我乃蛮勇士?”
有恃无恐,年轻主帅高声应和,“我们是被打散的兵将,误入山谷,别误会……”暗暗瞄准领头的裨将面门,怒斥随连珠箭飞出,“来而不往非礼也,着——”
峭壁石缝中,埋伏的人群静静观战,一个个面露惊色。昨晚曾好好伺候这帮擅入山谷的羊群,如今咋又跟乃蛮兵干上?自己人吗?按捺住冲动,相互眨巴眼睛,以示提醒。
人,坠马,箭,密密麻麻飞临,攻势比昨晚更猛烈。光线明亮,目标当然显眼,刺猬般的盾牌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下相继被洞穿。换盾,继续反击,扼守要地的侍卫团不时苦笑。至今不清楚伏击自己的敌人属于哪一个阵营,稀里糊涂误入石洞,只能被迫迎战。
一部分兵将围攻,少数人返回东口,“我们在山谷中发现一支埋伏的敌兵,但人数不多,他们藏身在一个石洞内,妄想凭险阻滞我大军!”
“就这?还发现其他敌兵吗?”摇摇头,主将一脸不相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