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依然坐地要价,“那我处斩违抗军令的将领,你们同意不?如果袒护,我会转告父王,由父王亲自处理?如何?”
拿狡黠的主帅无招,副将咬咬牙,一口应承,“但凭驸马爷做主,只要证据确凿,末将亲自处斩此人,以振我军威。军令不可违,否则会一盘散沙!”
慢吞吞站起,暗自偷乐,男子冲吓得直哆嗦的清秀老者招招手,“请过来辨认,您有把握吗?”
“小民……小民没见过这类小饰物……”被琳琅满目的财宝炫花眼,老者低头默想一会,“但小民知道有人能认出,宅院主人有一位几十年的好友,住在镇东,他绝对熟悉主人家的财宝!”
“行,来人——”不由得精神大振,“带伊玛木去请人,各位将领,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想,绝不会所有的将领都会起这种不入流的恶念……”歇口气,年轻主帅继续劝解,“在战场上,所有虏获的财宝受之无愧,大家今夕不知明日,为家人挣一点养命钱理所应当,但……”扫视一圈,“除非获得命令,让你们为所欲为,无论谁来指挥,一样如我翻脸无情。军令不是用来儿戏的,得不折不扣执行,否则要主帅干啥?”
恩威并施,男子拔高嗓音,“我蒙古大军已兵临城下,纪律严苛得让你们无法想象,只要违令,当场斩首。让你们去为所欲为,这样的机会随时有,但我们立足未稳,还得笼络百姓,而且……”瞅瞅聚精会神倾听的一帮将领,“此番进攻浑八升,我已想到一条妙计,不损一兵一将,乃蛮兵会乖乖献城投降,你们信不信?有谁敢跟我打个赌?”
“末将不信!”有人应声,依然是早先发问的彪悍将领,“末将不相信驸马爷能做到,愿以项上人头打赌!”
“好!”男子大笑,“也不用赌人头,我赢了,你乖乖做我手下的一名亲兵。你赢了,我将此枚乌金令转送给你,另外上奏父王,提升你为曲先守将!”
饶有兴致静听,一帮大小将领忘记刚才的不快,相互窃窃私语,“驸马爷可真厉害,居然想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浑八升。要知道,那可是军事重镇,乃蛮兵绝不会少,谁会乖乖投降?依我,驸马爷准输!”
“未必——”旁边的将领一脸钦佩,“你瞧瞧,瞧瞧,驸马爷像说大话的人吗?他敢公然让乃蛮兵投降,想必早有妙计……”叹口气,“没办法,如此年轻,竟然将战术运用得出神入化。你想想,进攻每一个城池,他的指挥都不一样,完全针对敌兵的死穴,不佩服不行。”
“嗐!”一声长叹,“中原果真出人物,我高昌国以后只能仰人鼻息,真他妈窝囊!”
“还能如何?没让人灭国就已经不错,幸亏亦都户见多识广。否则,咱早沦为亡国奴,你认为乃蛮人又能撑到何时?要学会知足!”人群中飘出自嘲,一帮将领低下头,早前的彪悍化为汗水,纷坠而下,融入故乡的土地。
带人返回,伊玛木依然紧张不安,一会瞅瞅低眉顺眼的将领,一会偷窥恢复彪悍本色的年轻主帅,暗暗担忧。万一众将哗变,遭殃的首先是百姓,镇内势必又陷入腥风血雨。
命令十二名将领转身,男子才让另一名老者入场,“别怕,我们不袒护自己人,请仔细辨认,一定要有绝对把握!”
“小民明白!”对严重后果一目了然,老者沉住气,反复辨认。
太阳在难耐的等待中越过头顶,一名亲兵飞奔而至,“禀驸马爷,我们的重装骑兵正在入城,所有人均安然无恙……”兴奋的神色让众将领一片欢腾,“太好了,不用怕乃蛮人的重骑兵,大不了跟它死磕!”
不受任何影响,老者一再甄别,最终认出一件金锁,“驸马爷,别的小民不敢打包票,但这件金锁绝对属于小民好友之物。这是他送给**的生日礼物,由我亲手戴上,所以不会认错!”
“行,请退下!”派亲兵护送老者返家,年轻主帅沉下脸,“其余人穿好盔甲,带兵器返回人群。你,转过身,让我好好!”
敢作敢当,裨将一脸无所谓,“驸马爷,末将自认为没做错,兵士们享受一下女人,抢掠财物也很正常。”
“停,不用辩解,违抗军令的后果你应该清楚……”冷冷打断话语,男子挥挥手,“将其麾下的兵士带来!”
副将亲自执行命令,二十几人被迅速捆绑,拖入空地。所有抢掠的财物均被搜出,堆满一地,一个个直哆嗦,目光齐齐窥视暴怒的主帅。
“请所有人监督,我周文龙是否断案公正?”一眼骚动的人群,男子高声下令,“这些财物由伊玛木大人带回,请登记造册,以后交给这家人的嫡系后裔,多出的部分算赔偿。那座残破宅院暂由那对父子护,另外,从那些乞丐中挑出年轻力壮的充入军营,老幼者一律暂栖宅院。请伊玛木大人适量安排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给他们一口饭吃!”
话锋一转,杀气毕露,“指认出的乞丐一律斩首,将砍下的头颅挂上东西城门,警告所有敢于作奸犯科之辈……”目光转向作恶的兵将,“军士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讳,你功不可没,所以,你得负主责……”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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